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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為例。」他媳婦會心軟,可那樣怯懦又愚蠢的新兵他管他去死!
「……好。」顧長封悶悶地應了聲。
沈硯北摸摸他的臉,正色道:「我不是不讓你救人。而是這種人心存僥倖心理,第一次被他躲過了,他第二次還是這樣,第三次仍照舊,直到某日被人發現丟了小命。」
「這種人簡直就是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他自己都不對自己負責任,你又何必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不值得!」
「我知道,但是……」顧長封垂眸道,「我希望他們都能活著回去見他們最重要的人。」
沈硯北一愣,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媳婦怎麼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行吧,我尊重你的想法。」沈硯北嘆了口氣,看著那礙眼的傷疤,道,「我還是那句話,凡事盡力而為,量力而行,無愧於心就好。」
「嗯。」顧長封抬眼看他,「宮裡有淡化疤痕的膏藥,等回了京我就向皇上討要一些……」
這是什麼奇怪的想法?沈硯北心裡疑惑。他媳婦不是自戀狂,怎麼會因為身上有疤就要去疤?
仔細觀察顧長封神色,在他眼中發現一抹緊張。
一個荒誕的想法冒了出來。
「為什麼要祛疤?因為醜?還是因為怕我不喜歡?」沈硯北直直盯著他的眼睛,不容他有任何躲閃。
顧長封嘴巴張了張,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在反省一樣,滿是愧疚地道:「怕你不喜歡。」與其他嬌軟溫柔的雙兒相比,他長得不好看,體格過於高大健壯,性格沉悶,健康耐操勞的身體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而恰好沈硯北對他的身體十分喜愛。
沈硯北病好後對他的身體流露出莫大性趣的模樣他還記憶猶新。
沈硯北差點被氣笑。
「你不會一直以為我喜歡你是因為我喜歡你的身體吧?」
顧長封沒回答,但那眼神已經給了沈硯北答案。
想起自己剛穿過來那會像個色鬼一樣對顧長封動手動腳,還盯著顧長封的胸肌屁股和腿流口水,甚至流鼻血,沈硯北不由捂臉。
還有每次親熱,他都像個痴漢一樣對顧長封的身體這樣那樣,簡直和戀某癖一樣!
難怪會給他媳婦傳達這樣的錯覺。
「是我的錯。」沈硯北輕咳兩聲,「不可否認你的身體的確很吸引我,讓我很有性趣……」
「但長封,饒是傾城色,紅顏終白骨。」沈硯北眼神認真,聲音溫柔,「再美好的皮囊終有一日也會老去,唯有這裡——」
「是不會改變的。」
顧長封瞳仁微微顫動。被沈硯北抓著手按在心臟的位置,透過薄薄的肌膚他能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以及底下心臟沉穩有力地搏動。
砰、砰、砰……,連帶自己的心也跟著按同一頻率跳動起來。
傾身在沈硯北唇上碰了碰,顧長封滿心內疚:「對不住,我不該懷疑你是這麼膚淺的人。」
沈硯北摸摸鼻子:「這次就算了,下一次……」
看了眼沙漏,時候不早了,待會會有士兵巡邏,他媳婦得回自己的帳篷去。沈硯北便起身打了水過來,把打濕的布巾扭幹給顧長封擦身。軍營裡條件有限,且個個都是粗糙的大老爺們,並不會特意準備浴桶之類的洗浴用具,他也只能委屈媳婦了。
「我自己來……」顧長封沙啞著嗓音道,臉色通紅地抓住沈硯北的手。即便兩人剛剛才水乳交融,可清理這種事情他還是不好意思讓沈硯北做。
「你夠不著後面,我給你擦。」沈硯北二話不說直接上手。
居然被媳婦懷疑他只愛他的身體……,難道是因為一開始兩個人跳過了談戀愛的步驟直接確認關係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