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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庶女,受父親胡庸純的親自教導,就已經讓京城很多的青年才俊趨之若鶩。可胡庸純唯獨看中了喪妻的孟謙。
胡氏之品行如同胡家之門風,與世無爭,寡淡平和。
胡家是大周朝兩個歷史最為悠久的世家之一。胡家世代教書育人,桃李滿天,朝中三品以上大員十有八九皆投過胡氏門下。為了防止結黨營私,胡家曾立下世代子孫除國子監外不得入朝為官的祖訓,胡庸純如今也是掛著太師的頭銜,從不上朝議政,與皇帝授課只談聖賢。
是以,由胡庸純親自教導的胡秀蘭頗有乃父之風。進門的第一日,只問孟家的規矩,並無另立新規,近一年來深居簡出,舞文弄墨,琴棋為伴,從不過問家中事務。孟桐與她的交情不深,她不與人主動交往,孟桐自然也不好太過親近,平時的用度都有侍婢通傳,對胡氏這個填房,孟桐頗有一種無從入手的無奈。
她曾主動示過幾次好,可胡氏的反應始終都是淡淡的,不刻意接近也不刻意疏遠,興許是兩個人的性格太過相近的緣故,孟桐對這個大她五歲的後孃留著一份難得的親切感。
晚飯過後,孟謙沒有久留,和胡氏和女兒說了幾歲家常便回書房。
孟桐原以為會和以往一般各自回去歇息,沒想到胡氏竟主動找她聊天,說起她近日偶得的一些香料,想請孟桐品評一二。孟桐欣然前往,有問必答,與她保持著往日的距離。
“我還未嫁到孟府時,就聽聞孟家二孃是品香的高手,來了這麼久一直沒找到機會向二孃請教。”胡氏輕聲細語,不急不緩,言語間帶著嫻靜的笑意。
“母親謬讚了,桐兒只是略知一二。”孟桐不得不承認胡家的家教確是大周第一,連撒謊都說得如此真誠動聽者,一定受過嚴格的調解。她一路跟隨,想看看胡氏究竟會拿出何等香料與她示好。
胡氏的宜蘭居佈置得非常乾淨整齊,和孟桐之前佈置的沒有太大的變動,屋內沒有奢華的裝飾,清雅之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書墨之氣。
孟桐自然識得這墨的香氣。這是她親手製的“桐墨”,專供孟謙使用,他曾以此為禮送至胡家為聘,頗得胡庸純的喜愛。看來她這位後孃也是愛墨之人。
和書案相對的是一方琴案,上面放著一把木色油亮的七絃琴。孟桐的眼睛微微一閃,胡庸純對這位庶女果然是疼愛,連這把失傳已久的“春籟”都成了她的嫁妝。
胡秀蘭似乎沒有注意到孟桐的神色陡然黯了下來,興奮莫名地拿出一個木盒,“二孃,你幫我看看這是何香?”
孟桐上前一看,吃驚不小。毫不起眼的木盒內放著三塊形狀不同的白色香塊,如百藥煎而有紋理。
她微微眯了眼,開口道:“龍涎,出大食國,其龍多蟠伏於洋中之大石,臥而吐涎,涎浮水面。人見烏林上異禽翔集,眾魚游泳爭噆之,則殳取焉。”
竟然是能與金等價的龍涎香,胡家真下血本,百年世家果然與眾不同。
胡秀蘭兩眼發光,“二孃竟知道此香,我還當母親是哄我玩的。二孃快與我說說,這香是真是假。”
既然胡秀蘭已經丟擲橄欖枝,孟桐也沒有駁人顏面的道理,“這龍涎本身不香,其氣近於臊臭。母親可聞聞是否。”
胡秀蘭將信將疑,取了一塊湊到鼻前一聞,臉上立刻糾了起來,“很臭。”
孟桐眸子微沉,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這龍涎香被列為禁榷之物,民間不得交易,故而坊間有不少的假龍涎魚目混珠。”
“竟有此事。不知這真假如何辨析?”
“可燒龍涎,放一杯水在旁邊,煙若入水,是真龍涎,假龍涎則煙散。母親可依此法嘗試,十分靈驗。”孟桐言罷福了一禮,“母親慢試,女兒還有事要忙,就不陪母親了。”
胡秀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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