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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閒,」姚天啟終於有機會說出埋在他心裡多時的話,「我知道在師父的事上你很生氣,可你不應該怪他們,他們雖然和師父共事了幾年,但都不曾真正瞭解師父是怎樣的人。」
「他們不瞭解,你也不瞭解嗎?」梁閒的語氣比以往平淡了些,可內心的氣憤卻絲毫沒有減少。
姚天啟毫不退卻,他直視著梁閒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比你瞭解他。就因為我瞭解他,所以我知道他這次的失蹤不會那麼簡單。」
梁閒雙眼赤紅地和他對視一會,無力地閉上眼。
他聽姚天啟說:「你知道嗎,就在你來局裡實習前的半年,師父請了一個月的長假,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這期間我給他打過兩次電話,他都沒接。他回來以後我問他幹嘛去了,他說他有點累,出去散散心,沒帶手機。一個連過年都不肯休息的人突然給自己放一個月假,聽起來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姚天啟也閉上眼,彷彿訴說這些往事是件十分消耗體力的事:「我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他生病了,而且是很嚴重的病,所以我以集體體檢為由逼著他跟我去醫院檢查身體,可結果讓我既高興又意外,師父的身體很健康,各項指標比我還好。師父似乎看穿了我的把戲,把體檢報告往我懷裡一塞,笑著說自己硬朗得很,再活一百年都沒問題。」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如同三年前陳默說這話時的嘴角弧度。
重新投入工作的陳默依舊像頭辛勤耕耘的老黃牛,只是不再像之前那麼全年無休,該他休息的時候他就回家。而在新一季警校畢業生來局裡實習的時候,自姚天啟後就沒帶過新人的陳默破天荒找到局長,要求給他分配個新人。
這個幸運的新人就是梁閒。
「我能感覺到師父更喜歡你,」姚天啟睜開眼,看向梁閒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嫉妒,「論破案的天賦和能力,你不比我差,加上師父跟你有十幾歲的年齡差,他有時候會把你當成兒子似的看待。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實習那年局裡不想招新人,是師父跟局長說你是個好苗子。」
梁閒的拳頭再次握緊,這次蕭元凌握住了他的手。
「從那以後,師父似乎又跟年輕那會一樣,時不時帶幾個實習生和剛入職的新人,傳授他們寶貴的破案經驗。後面這些事你比我清楚,他這兩年心事越來越重,我私下裡問過他,他總跟我打哈哈。就在他失蹤前一個月,他去墓園祭拜過世的父母,我那天剛好在附近。」
那天是陳默母親的忌日,陳默當年出差在外沒能見到母親最後一面,所以每年那天他都會去祭拜母親,以及和母親合葬的父親。
姚天啟叫了陳默那麼多年的「師父」自然知道這一點,他那天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已是下午,心想離墓園這麼近不去看看也太不像話了,就買了束花去了墓園,他也沒想到會在那裡碰到陳默。
陳默一個人坐在墓碑前的水泥板上,地上擺了兩瓶酒,他喝幾口酒,然後對著石碑說幾句話,完事繼續喝酒。
「我跟師父去祭拜過幾次,從來沒見師父那麼……我當時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就是他在告別,他要走了。」姚天啟又皺起了眉,「我問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他欲言又止好一會,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分給我一瓶酒。」
師徒兩個沉默地喝完各自的酒,然後各回各家。分別時,姚天啟注視著陳默的背影久久不語,他預感有些事即將發生,卻無力去預知,更無力去改變。
「再後來,師父就失蹤了。」
第70章 []
「我能說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現在是不是該展示下你們的誠意了?」姚天啟雙臂張開搭在沙發靠背上, 姿態很像在談大買賣的黑老大。
雲王詫異地瞅瞅他:「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