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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鐸看著有些眼熟,此時也不及細想。
東方寫完,已支援不住,手撐了床沿,喘息不已。茶茶蹲在火堆旁,細細地看那小刀,此時突然問東方:“什麼感覺?”
東方咬牙道:“疼……”
茶茶鎖眉不語,一招哲義道:“跟我到醫帳,我要試藥。”
承鐸一把拉住她:“你怎麼試?”
“我用藥材試。”她說完,急急地去了。
承鐸看茶茶神色,就知這刀上的毒很是棘手,手掌扣在東方手上,便將內力源源不斷地推入他掌心。東方止住他道:“傷口並不深。我已封了穴,不……不要緊。”
若是中了毒,內息遊走只會加快毒性發散。承鐸只得住了手,心下思索對策。結香卻悠悠醒了過來,以手撫額撐起半身,忽然看見東方,自己先驚了一下,急道:“我做什麼了?”
“你刺了他一刀。”承鐸冷冷道。
結香神色乍是一驚又是一悲,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又像是心灰意懶,目光卻放了下去,只望著地面。
承鐸道:“你的刀上有毒,解藥拿來。”
結香並不抬頭,只緩緩道:“我沒有解藥。”
東方緩過一口氣:“你不用為難她。她方才做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中邪了?”
“這是南方荒蠻之地盛行的一種巫術,以童屍作引,能攝人心魂。這種法術雖然厲害,施術之人卻必遭反噬。若非萬不得以,不會作法驅使她。”
“她為什麼怕硃砂?”
“硃砂性陽,能鎮陰邪之氣。她並不怕硃砂,怕硃砂的是她身上的……”東方說著有些氣弱,承鐸扶他躺下。解開他上衣,便見肋骨之下有一個細小的刀眼,卻不見流血,只周圍的面板泛青。
承鐸想著能不能以內力逼出毒血,他雖沒說出來,東方卻道:“你別想了,有用的話我自己就做了。”
他說這話時,結香抬了頭看向東方,眼裡沒有笑容,卻有水滴在流動。她終是忍住了沒有讓它落下來,只懇求承鐸道:“五王爺,讓我留在這裡吧。”
承鐸沉吟不答,東方看著她溼潤的眼眸,自己也不知為什麼,輕聲道:“她暫且留下吧。”承鐸依允了,起身到醫帳去找茶茶。
結香牽起被子將東方蓋住,又燒熱了火,轉身到案几上端了那杯水來。水還溫熱著,結香觸到那杯子時,心裡覺得難過。她跪到東方枕邊,“大人喝水嗎?”東方也只欠身抿了一口,道:“我後面案桌上靠右最底下那本書,你去拿來。”
結香依言找到了書,東方又道:“裡面夾了張紙。”結香翻出那張紙。東方道:“你背下這篇咒,即時念一念能抵擋它對你的控制。”
結香訝異道:“我險些殺了你,你不殺我反而還救我?”
“我已受傷,殺你也無益。”
結香黯然道:“我若做不成,自然有人殺我。做一個殺手只能一直成功,容不得一次失敗。”
“你殺過多少人?”
“記不清了。”
“你去吧,我不殺你。”
“那豈不是你替我一死?”
東方苦笑:“那就算是吧,雖然我並不情願。”
結香愈加驚異:“這樣不好。需知殺一個人,雖是能耐;他若故意讓我殺,就是欠了人情了。”
東方哭笑不得:“我委實是不情願被你殺的。”
“你雖不情願,卻並沒有殺了我。”
東方只覺那刀口處疼痛漸漸劇烈起來,懶得再理她,也不敢催動真氣,只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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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鐸大帳裡,兩人卻起了爭執。
茶茶用油布裹了那柄小刀,道:“我只去兩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