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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散出去。

宇文邕的音容笑貌再難見到了，僅留下如塵埃般的金粉紛揚灑落……

&ldo;父皇。&rdo;宇文贇掙開僵立著的宇文憲跪倒在地，抓握著空氣中的金粉嗚咽著。

楊麗華呆看著飄落在掌心的金粉，淚已成災。

宇文邕的英靈從天而降又歸於凡塵的整個過程，就像轉瞬之事。面對此情此景，朱滿月不禁茫然無措地不知該如何表現心緒。

&ldo;起來，&rdo;宇文憲抓起伏在地上的宇文贇，說：&ldo;快走。&rdo;

宇文贇哭紅了雙眼，帶著內疚說：&ldo;我不走。&rdo;

&ldo;快走，&rdo;宇文憲將宇文贇推搡向谷中：&ldo;你們快進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守在外面。&rdo;

&ldo;皇叔……&rdo;楊麗華不忍心地說。

&ldo;沒時間了，保命為重，別讓皇兄死不瞑目。&rdo;宇文憲護在三人身前，拔出了佩劍，迎著呼嘯而來的鬼騎兵。

&ldo;……保重，就此別過。&rdo;楊麗華拽著宇文贇奔進了山谷。

……

果真如宇文邕所說，外面的巖壁只是掩飾的幻象，穿過山谷呈現出另一番景象。

皎潔月光靜靜鋪灑在層層疊疊的密林表面，像凝霜，像披雪。

是外面殺聲所不同的祥和。

從戰略上來講，縱是鬼騎兵，也不適合在如此狹窄的林間作戰，逃出去又多了一分可能。

月光透過樹隙，柔和地打在楊麗華的臉上。驚魂未定的宇文贇氣力全無似的跪坐在地上，茫然地不說話。朱滿月握著匕首打量著四周。

&ldo;對了，我把匕首丟在這裡。鬼騎兵懼於匕首灼芒，這樣他們怕是有一陣時間不敢進來，我們也好趁此找到出去的路。&rdo;楊麗華提議著。

&ldo;甚好，&rdo;朱滿月悄悄走到了宇文贇身後，&ldo;我這柄就放在身邊防身。&rdo;

&ldo;嗯。&rdo;楊麗華低下身子，想找個離外面距離較近又隱蔽的地方擺上匕首。卻忽的一下子，腦袋裡像地震了一般劇烈疼痛起來，一時間連站都站不穩了。

恍惚間，她不動地蹲在那裡緩了一陣，才能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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