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第1/3 頁)

&ldo;自然。夫人獨孤氏嫉妒心極強。老爺也曾納過妾入府，可是……&rdo;

&ldo;不會是被夫人……弄死了吧?&rdo;

高熲點點頭：&ldo;是。那時候她正懷著大小姐，小妾也有了喜，她不想讓庶出生了長孩，就命人在安胎藥裡下了砒霜……&rdo;

&ldo;當時丞相竟毫無作為?&rdo;

&ldo;總不能把髮妻也毒死吧。老爺非常憐愛那個小妾，卻也不能懲罰夫人，只能獨自嚥下苦楚。自此也就沒再納過妾。&rdo;

&ldo;哎，都說女人如花般凋零，可沒想到還有看似不溫不火的有毒之花。&rdo;

&ldo;所以這世間便會有曼陀羅存在。&rdo;

&ldo;看來每個人都有一段骯髒的過往，我也竟並非異類。&rdo;

&ldo;不說了，說不準過了明天，我們都忘了這一切，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rdo;

&ldo;縱使活著，恐怕這長安城也不敢輕易回來了。要是回來遇到她，該怎麼面對呢?她曾經這麼信任我們……&rdo;

&ldo;那就永遠別回來了。在外終老，或許刀光劍影的殺人之地才是我們這樣卑劣之人該活著的地方。&rdo;

&ldo;馬革裹屍的時候，希望她還能在心裡罵一句：&l;死得太晚吧。&r;&rdo;

&ldo;你也不要多想了。這個亂世，有些人死得太早，有些人本不該死，有些人就是腆著厚臉皮賴活著，都是命數。&rdo;

&ldo;嗯，都是命數。往往後者死得都很悽慘。&rdo;

&ldo;那時，反正我等已然不得而知了。&rdo;

&ldo;不過，好歹有高總管一起上路，也算是良局。&rdo;

峰亦堯vay說：

這裡有個伏筆的暗示，仔細看。

第五十二章 死因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楊麗華回過神來的時候，宴席已經結束。

&ldo;闡兒乏了，臣妾告退。&rdo;

朱滿月向宇文贇行禮後，拉著宇文闡走出了宮門。

楊麗華快步追了上去。此時她猶如靈魂飄蕩，要趕上她們並不需要太多氣力和時間。緩慢的車輦顫顫巍巍，母子的話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ldo;闡兒，母后先前囑咐你的都記住了嗎?&rdo;

&ldo;嗯。&rdo;宇文闡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ldo;此事事關重大，你給母后重複一遍?&rdo;

&ldo;等到了階底，闡兒先回浣水宮命宮女搭上火盆替母后敬奉些紙錢，而後……我再回到石階上等母后，是不是這樣?&rdo;

&ldo;要是有人路過問起你在這裡做什麼，你知道要怎麼說呢?&rdo;

&ldo;闡兒就說母后在燒紙錢，打發我出來，因為無聊便在此處玩一會兒。&rdo;

&ldo;很好。&rdo;朱滿月滿意地輕撫著宇文闡的頭髮，儘是愛憐。

透過紗幔，楊麗華能看出她笑意眼光裡難掩的兇光。

她心裡想：絕對錯不了。但還需要驗證。

到了階底，未到浣水宮宮牆，朱滿月便匆忙落轎，遣去了差人。

她隱在夜色中，趁著沒人看見，快步探進了天香宮宮牆。此時宮裡女官正在後殿薰香、鋪床，前殿別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