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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刃:「……」
也不是,但這一入關,便少說也要數百天,他以為自己至少能有一整晚的時間,用來依依不捨,用來互相叮囑,用來說情話,待小別的酸澀氣氛被渲染到極致後,再手牽著手,一起等窗欞鋪滿晨光。
結果木逢春道:「事不宜遲,你們若無要緊事,便別再耽擱。」
謝刃:「……是。」
風繾雪也未提出異議,不過他在進入山洞之前,先沖謝刃勾勾手指。
謝刃以為他要說什麼悄悄話,於是稍微俯身,將耳朵湊近。
風繾雪在他側臉一親,飄然轉身,走了。
留下了心花怒放的謝小公子,以及目瞪口呆的二師兄,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被這一波操作送走了。
天無際抬手,洞口轟然封閉,徹底阻隔了所有聲響。
因為所有事情都發生得太快,所以所有事情都顯得不大真實。謝刃在山洞外站了許久,直到木逢春過來,方才把丟到天邊的魂找回:「上仙。」
「回去吧。」木逢春道,「小雪重塑靈脈,你也不可懈怠。現如今,長策學府所有學生皆在巍山潛心修習,你身為竹先生的親傳弟子,自當加倍勤勉。」
謝刃點頭:「我懂。」
兩人一前一後,共同回到前院。
木逢春在島上多住了一段時間,直到確定山洞內一切都好,方才折返仙府。謝刃也收了各種雜念,專心練功修習,閒時就帶著愛女去後山,在山洞門口玩一會兒。
風小飛橫衝直撞,腦袋頂得巨石亂飛。
謝刃盤腿坐在地上,看著眼前「嗖嗖嗖」的黑色疾風,單手撐著腮幫子嘆氣,分明只是十八九歲的少年,卻生生被勾出了幾分老父親的滄桑,再聯想起自己兒時的惡霸德行……爹,對不起。
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養兒方知父母恩,至少在此時是很適用的,古人誠不我欺。
…………
巍山深處。
璃煥道:「也不知阿刃與風兄最近怎麼樣。」
墨馳靠在一棵高樹上,垂下一條腿晃:「別的不說,至少日子清靜。」
崔望潮附和:「就是。」
墨馳丟過來一粒野酸棗:「崔兄,你已經用借書的名頭,在這兒住了十天,是不打算走了?」
崔望潮耷拉起臉:「我一出去,便要被家裡逼著斬妖,還是這裡消停,我再多住一陣,下個月再走。」
「這裡也很快就要不消停了。」墨馳跳下樹,「你沒聽竹先生昨天說?白蘋又寫信來催促了。」
「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崔望潮提起這事就罵娘,「若說世間有妖,那催促催促也就算了,可現在天下連根妖毛都找不到,他催個屁,是實在沒事做了嗎?」
「白蘋不是沒事做,是眼饞修真界第一學府的名號。」璃煥道,「都一年多了,你們莫非還沒看清他是什麼樣的人?不學無術胸無點墨,偏偏愛裝博學鴻儒,前陣子還在外頭編排出了什麼『南竹北蘋』的名號,簡直貽笑大方。」
崔望潮驚問:「你的意思,他想霸佔長策學府?」
璃煥點頭:「嗯。」
崔望潮一拳就砸在了樹上:「那哪兒能行啊!」
比人家長策學府正兒八經的學生還要怒不可遏。
璃煥拍拍這位編外同窗的肩膀:「是,這事肯定不行,所以墨馳才說這裡也消停不了太久。崔兄,你爹現在是依附金殿的,倘若惹怒了白蘋,估計家裡會有麻煩,還是早些回去吧。」
「他來時,我躲著便是。」崔望潮不肯走,又問,「那竹先生想好對策了嗎,要如何應付這件事?前陣子我聽我爹說,因長策學府一直缺席斬妖大會,曜雀帝君已經對竹先生有所不滿,此時若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