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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走過去看個仔細,結果腳步一動,視線盲區裡出現王雪平剛放在那的西瓜。鮮紅的西瓜瓤上,浸著圓滾滾的冰珠。
本來就沒沒有藝術細胞的陶竹瞬間把畫忘到腦後,滿腦子都是那碗西瓜。
在將近四十度的桑拿天站了那麼久,汗出的都快缺水了,陶竹拿起精緻的小銀勺,咔哧咔哧吃完了那一小碗。
冰鎮西瓜不愧是解暑利器,陶竹吃完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陶竹剛想誇這西瓜好甜,只見王雪平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跑過來,責怪地重拍了她下她後背,壓低聲音訓斥:「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呀?不是說了讓你別亂動東西?」
不給陶竹解釋的機會,王雪平奪過小勺和水晶碗,一溜煙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剩下陶竹一個人,跟小茶几面面相覷。
西瓜不是切給它的嗎?她吃一口咋啦?北京吃西瓜犯法?
「是小桃兒嗎?」
委屈不服的陶竹,驀地聽見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她轉頭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從雕花樓梯上走下來一個身穿純白色套裝的女人,見陶竹沒回話,她又笑著問了一次:「是小桃兒嗎?」
陶竹不認識她,茫然地點了點頭。
「真是女大十八變,都長成小美女了。」女人朝她走過來,手上疊戴的鐲子隨著她的動作泠泠作響,邊走邊問,「小桃兒今年多大了?」
陶竹謹慎地看著她,沒回答。
「不記得我了?你小時候我們在繁春見過的。」女人走到她面前,手在胸口的地方比劃了一個高度,「那時候你才這麼高呢。」
陶竹仔細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又努力地想了想,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尤其是她說繁春。
繁春是個四線小城市,那裡都是老人和小孩居多,年輕人少,更不要說她這樣優雅漂亮的年輕女人。
王雪平一直站在廚房外,等到她們倆沒有要說的了,才從廚房出來,兩隻手捧著杯子,侷促地插進話:「不好意思啊許老師,剛才忙忘了,把你們的碗和勺子拿出去了,小孩剛從家鄉過來還不懂事吃了一口,這碗和勺子估計你們也就不用了,就我買下來吧,您直接從我下個月的工資里扣就行。」
許婉樓一臉「這多見外啊」的表情把王雪平手裡的小碗拿過來,放回到茶几上:「好了平姐,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什麼錢不錢的,你正常消完毒,完事該放哪就放哪。」
王雪平彎著腰,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在一旁站著全程沒有參與對話的陶竹注意到,許婉樓在接小碗之前,本來是想先拍王雪平的胳膊寬慰她的,但是手只抬到了一半,她表情沒變,但似乎是嫌棄,手上的動作改成接過小碗。
許婉樓的面板細膩乾淨,嫌棄王雪平的粗糙且沾了汗的面板不想碰,倒是說得過去。
只是,她如果嫌棄王雪平,那對她的親切又能有幾分是真的呢。
三個人在靠近玄關的地方說話,並沒注意到有人從樓梯上走下來,直到那個人走到她們面前,沖許婉樓喊了聲「媽」。
看上去約莫二十左右的男生,穿著一身鬆鬆垮垮的運動服,高瘦挺拔,見到這裡有生人也沒意外,叫完許婉樓,對著陶竹點了點頭。
又是一個不認識的人,陶竹心想。
還是懵著,但她的嘴巴已經先腦子做出行動:「哥哥好。」
男生沒再回答,許婉樓替他誇了一句「小桃真懂事」之後朝著男生的背影問道:「要出去?」
男生「嗯」了一聲,在玄關換了鞋,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王雪平跟在他後面,過去把門關好,順勢收拾了地上弄亂的鞋。
等男生走之後,許婉樓已經找不到話跟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