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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晴在炮筒的後腦上拍了一巴掌,抓起發尖子搔他的臉,“啥叫吃習慣了?你還嫌她不夠嚇的是不?槍子兒呀,你當在吃蠶豆?”
這對活寶姐弟鬥起嘴來不分場合,耍嘴皮子的功力已達目中無人的境界,葉衛軍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後面緊緊抱住李安民,輕聲安慰:“不要緊,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是我們。”說完這話,眼中有道綠光一閃即逝,李安民視線偏移時看到了,但是沒放在心上,她發現那十來具行屍走肉只在不遠處來回晃悠,並沒有繼續前進,不由稍感安心。
葉衛軍抱著李安民,炮筒摟著苗晴,四人作伴,精神上有個慰藉,老滿那邊就不同了,本來還有個好夥計大奎陪著,結果好夥計也變成了“好兄弟”。李安民見他堂堂一漢子,還沒拼搏就被嚇得大小便失禁,跟初見時的印象相差甚遠,心說人果然做不得壞事,心裡有鬼看什麼都見鬼,還沒怎麼嚇呢就先屁滾尿流了。
舟山奇行07
大奎提到“無回谷”和拋屍時,老滿幾乎把頭甩斷,連聲大喊:“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
“不關你的事?那這樣東西你還記得嗎?”
大奎抬手插入泥怪的身體中,沒過多久就從爛泥裡拖出一輛老舊的油車,與油廠的那架相仿,不過更加老舊,車身有多處腐壞,木頭的顏色也接近深綠,還拖著些海藻似的絨毛,像是在水裡浸泡了許久。
老滿見了油車渾身僵直,眼神閃爍不定,比起之前的驚懼,更多了一絲心虛,但是嘴上卻犟著不肯吐實,只說什麼也不清楚,大奎也不逼問他,慢條斯理地開啟油車上蓋,突然間,從溼泥中伸出一條條臂骨,灰白的爪子全部探向老滿,粗暴地拉扯著他的衣服,將他硬生生地從地上拽起來,託高了往油車裡按。
老滿大聲呼救,拼命掙扎著想要從油車裡爬出來,但是光憑他一人的氣力卻掙不過那麼多條手臂,油車的車肚極為狹長,即便是瘦小如李安民,想要躺進去恐怕也得學會縮骨神功,更遑論老滿的魁壯體格,他是被強行塞進去的,清晰的骨裂聲與淒厲的哀嚎在洞道里起伏盤旋,聽得人心驚膽戰,李安民忍不住捂起了耳朵。
老滿的求生慾望很強烈,哪怕身體被擠進油車裡,兩手仍然死死地摳在邊緣,嘴裡不停地求饒,大奎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冷笑著說:“還記得當時你是怎麼對我的嗎?就像這樣,把我關在狹窄的油車裡,用石錘一錘一錘地敲擊木樁,活活敲醉我身上每一根骨頭,疼啊……你知道有多疼麼?終於輪到你還給我了,把你的命還給我……”
“是你?你是宋老師?”老滿的聲音漸漸變弱,涕淚縱橫地喊冤:“不是我!不是我想殺你啊……是老王那傢伙,他怕你把挖掘出來的文物上交才動了壞主意,我是一時糊塗……都是老王!是被他逼的!”
大奎無動於衷,仍舊維持著平緩的語調:“我的命也就算了,你看看這些白骨,都是被坑在無回谷的枉死鬼,你們勾結開黑團的人販子,把旅客拐帶到荒山裡,殺死男人拋屍谷底,女人幽禁在山洞中當作生育的工具,不論是無回谷還是所謂的舟山奇景都是編出來掩人耳目的幌子,根本沒有大舟山至蝥江這條旅遊線路!”
李安民瞪大雙眼,轉頭看向葉衛軍,見他頷首,背脊上頓時竄起一股涼意,難怪在飯桌上,老滿一直說山路難走,有意無意間鼓動她跟苗晴留在油廠裡作客,帶著獵槍不是為了預防萬一,而是方便殺人滅口啊!
老滿喘著氣吃力地嘶叫:“我也是不得已!咱這山疙瘩裡沒有年輕女人,不這麼做誰肯嫁進來?我老婆也是買來的,全村都幹,別的村也這麼幹,我……我不得已呀!不得已呀!”
不等大奎開口,苗晴就哼著氣說:“得,女人都成母豬了,我說師傅呀,販賣人口是死罪,買人再加上殺人,你做這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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