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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就含笑點頭道:“帶著丫頭去就是了。”
廷瑗聽了才踏出門去,又折回來對尚寬招手道:“尚寬,來。”
尚寬看了著玉清頗為難,道:“你先去,我等姑姑吩咐了再去。”
廷瑗聽了吐了吐舌頭,眼睛又在廷瓏身上溜了一圈,見她坐在椅上,眼觀鼻鼻觀心的捧著茶,恐怕也不敢出來,便自己跑了出去。
廷瑗走了,玉清便把尚寬叫道自己身側坐下,細細的問這次跑船的事體,尚寬一臉嚴肅的一一恭敬作答。
廷瓏見人家自家人說體己話,便想要告辭,趁著玉清幾個說的熱鬧,無暇注意她,偷偷跟廷玉使了個眼色,剛收了眼波,恰恰掃到以然正怔怔的看著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做壞事給人捉到一樣。
廷玉會意,找了個話隙便要告辭,玉清再三挽留才叫丫頭去傳竹轎送他兄妹兩個回去。廷瓏等轎子到了,便起身行禮邀妍兒到雙溪莊上去頑,妍兒答應了,廷玉也邀尚寬,尚寬也起身謝過,廷玉兄妹才告辭而去。
以然起身送他兩個出去,玉清若有所思的看著以然的背影,連尚寬說話也沒聽見,及至以然回來,見他神色如常,不像剛才張家兄妹在的時候那樣六神無主,微微嘆了口氣。
妍兒從表哥進門時就偷眼看他,早見了他一雙眼睛只圍著廷瓏打轉,嘴角含笑,面帶和煦,和待自己的親切大不相同,一時心中酸澀,一邊覷著姑姑,一邊不住偷看錶哥,盼他看自己一眼。
尚寬正報回來船上運的貨,不知就裡,見玉清不語,以為怪罪自己運了一大船的太湖石回來,忙笑著解釋道:“姑姑有所不知,外面正時興用太湖石點綴園林庭院,喜它瘦、皺、漏、透又兼重巒疊嶂曲折圓潤……”
玉清見他一味解釋,笑了笑道:“正好,張府三日後上樑,我正不知送什麼好,你抽時間去看看他家園子,挑相宜的送他們家幾座點綴花園吧。”
以然聽了就道:“下午我陪尚寬過去吧。”
玉清聽說,深深的看了以然一眼,不置可否,只端了茶慢飲,以然仿若未見,只對尚寬笑了笑,問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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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廷瓏因剛才聽見玉清與尚寬說的都是些生意上的事,就問道:“我瞧尚寬的年紀也不大,怎麼倒不讀書了?”
廷玉笑道:“我也是頭回見他,聽以然說尚寬從來不愛讀書,最喜歡天南海北的四處闖蕩,跟漕運出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現在方家跟何家合夥做船運生意,都是他跟著跑,又有用熟的夥計、管事,聽說很能料理的開,我今日一見也覺十分羨慕。”
廷瓏知廷玉自小讀的是治世儒學,以家國為己任,如今聽他說羨慕行商就歪頭笑道:“咦,是哪個發宏願說要“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的?見人家快意江湖就不想做名臣啦?”
廷玉聽她打趣自己,笑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才見歷練,只在山上閉門讀書到底缺了閱歷。”
廷瓏聽了這話笑微微的看著眼前這個向來溫文守禮的少年,想他雖然少年老成,也畢竟是個少年心性,心裡嚮往海闊天空的闖蕩一番,遂含笑道:“老爺不是不肯叫哥哥來年下場?既然不急著登科,就是出去走一遭也不耽誤什麼。”
廷玉聽了忙道:“這話千萬別叫老爺聽見,只怕要當我不耐山居寂寞,又有一番話說。”說著笑道:“這些日子總要敲打我兩句什麼不能享山林隱逸之樂的是樵夫之流。”說著苦著臉嘆氣。
廷瓏從未聽過廷玉抱怨父親管束,如今聽他學舌腔調惟妙惟肖,就樂的不行,兩兄妹一路談笑往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