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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著廷瑞辛苦幾日,把下頭鋪子的賬細細的盤一邊,連貨底都清一清有個數,過幾日,把家分了吧。”
張英見大哥改了態度,有些驚訝,想著或許是大嫂說什麼了也未可知,卻見立在旁邊的大嫂也一臉驚訝,才知是大哥自己想通了。
便問道:“大哥想怎樣分法?”
張載想了想,回頭向大太太道:“二弟開的那個單子拿來我看。”
一時遞到手上,張載看了一遍,道:“這上頭列的,你和弟妹從京裡回來置下的產業,連酒坊,侄子開的點心店鋪單劃出去是你們的私產;另有這幾處沒上公中分紅的產業,是我跟你大嫂給廷理、廷瑧兄弟兩個預備的一點子家當——祖產早晚是廷瑞的,他那兩個弟弟,廷理只知讀書做學問,廷瑧倒是有些出息,中了舉,往後你多提攜著些,早晚能有個前程,只是你知道你這侄兒,性子跟你一樣,一股子書生氣,鑽營貪墨是不會的,也要為他兩個做些打算,都是些出息不大,也不容易虧蝕的恆產,不用費心照顧,算是有些補貼——也單劃出來,還有祖宅,這宅子我跟你大嫂住慣了,就不分給你們了;至於二房,在衙門口西市那邊有個五進的院落,原是人家給咱們家抵賬的,空了幾年,給你二哥吧,分了家讓他們一家搬過去。除去這些,剩下的全入公中,平分了三份吧。”
張英聽完也不去辦,張載就問道:“三弟覺著這樣分不好?”
“不太好。”
張載聽了就是一連串的咳嗽,張英趕忙上前撫胸順氣,張載緩過來,才道:“那你說怎麼分好?”
張英道:“昨兒你弟妹跟大嫂子說話,原說過,分家只分爹孃走時留下的產業,大哥這些年辛苦掙下的不能算,我聽著在理。”
張載聞言微微合目,默然半晌,才笑道:“當年爹過世的時候,南邊正打仗,道路斷絕,你在京裡回不來。”
張英見大哥提起這事不禁有些鼻酸。
張載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又接著道:“對你,爹是極放心的,走時並沒有什麼放不下,就只二弟,從小七災八難的,耽誤了功課,讀書不成,經商又受不得辛苦,實在放心不下他,臨走前叫我們兩個到床邊囑咐說不許分家,兄弟在一處有個照應,一時不得意了,也有個商量、賙濟的,免得一人厚富,一人飢寒。”
張英點頭,道:“大哥這些年已是仁至義盡,如今二哥連孫子都有了,廷瑾也成了人,自該自立門戶,爹也不能怪罪大哥現在分家的。”
“凡父子兄弟,積成嫌隙,終歸要要擔一半責任,如今鬧的連兄弟都做不成,自然有我的錯。原先我只當二弟生出這樣的心思都是別人挑唆的,不願想就算有人挑唆,自然也得是他自己有這份心,現在看來,是二弟的翅膀硬了,我非攬護著不叫他飛,其實是我的不是,該放手時要放手啊。不過,既然答應爹不使一人厚富,一人飢寒,這幾兩銀子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分了吧,也省的他鬧。”
張英想了想,道:“廷瑾那孩子做事不夠妥當,現在分給他,只怕他一氣敗光了。我有個主意說給大哥聽,看成不成,如今咱們子弟都是各入書院讀書或是在家延師訓課,書院那處地方生員良莠不齊,不管學生什麼程度都是一個教法,在家延師訓課的又沒個同學切磋上進,我就想,不如咱們辦個家學,祖產以外的產業我跟二房都不應得,就拿去供給家學使用罷。凡入學子弟,每月領一定銀米,幫助他家生計,這樣一則不管哪一房敗落了,子弟總有個地方成才,又可變相賑濟族人,總不至挨餓受凍。就是先生也是現成的,廷理那孩子如今在書院教書,離家也遠,就叫他回來幫忙,一則教學,一則打理家學產業,再聘幾位有才學的大儒坐館,從此不愁張家沒有出色後人。”
張載聽了這番話,思量了半晌,道:“是個法子,二弟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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