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也不評判他做的怎樣,只對姚氏笑道:“你瞧他,也不派個人跟著去,我這兒子果然是個傻的。”姚氏聽了就微微一笑。
以然也笑道:“吳掌櫃是老人兒了,又是本鄉本土的,這點信任總得給他。”
廷瓏方才也覺得以然憨到不防人,真是傻得可以,此時聽他說話,不知怎的倒覺得他傻得十分讓人喜歡,一雙眼睛已經笑得眯了起來。
玉清聽了以然這話也不知是該認同以然宅心仁厚好,還是該責怪他不諳人心的好,只是好在他年紀還輕,出去歷練歷練,吃上兩回虧也就有了記性,懂得分辨人心了,如此也不認真責備,只笑道:“說你傻,你還傻出道理來了。”又看了看天色,道:“你惹出來的事就自己留在這善後吧,我們先回去了,省得你大姑擔心。”
以然含笑答應了,送了眾人起轎上馬,在原地目送一行人離開。
女人的心是單間,一定要一個出去另一個才能進來;男人的心是賓館,每個前女友都有一間。。。
廷瓏坐在轎裡,一時想起以然吩咐茶樓只許賣豐年齋的點心,一時想起他方才厚道不防人的樣子,臉上就忍不住的要微笑,雖然理智上也知道,那傢伙第一點算是犯了《反不正當競爭法》,第二點幾乎要讓人擔心他出門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可是心裡卻偏偏不肯去聽理智的聲音,越想他的心地就越是覺得喜歡。自己又忍不住的問自己,這算是什麼呢?難道這是女人天生就有母性的說明嗎?廷瓏想到這撲哧一笑,接著就頭腦發熱的掀開轎壁的紗窗,伸頭往後看去,只見夕陽下,以然像顆松樹似地立在遠處。廷瓏逆光,只能看個大概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面貌,心裡也不知他看不看得見自己,微微笑了笑,把頭收了回來。
卻不知以然已被她頭上的銀梳晃花了眼睛,正翹著嘴角笑的開懷。
廷瓏含笑放下紗窗,回頭就見姚氏正看著自己,才發現方才竟然忘情至斯,頓時嚇得手腳冰涼,腦子卻還靈便,指著轎簾外,道:“夕……夕陽。”
姚氏卻不肯理她,自顧自的合了目養神。廷瓏偶爾叫自由主義在思想上鑽了一回空子,就被捉了個現行,真是沮喪的無以復加,頓時就耷拉了耳朵,一路上都察言觀色的陪著小心。
好在路不算長,挺挺也就過去了……
回到大伯母家吃了晚飯,廷瓏回去客房時還惦記著以然,也不知吳掌櫃的有沒有送還那一百兩銀子,雖然她知道那掌櫃的怕見官,又怕失了面子,是不敢不送回來的。只是,仍舊怕有個萬一,以然信任落空會讓他傷心失望。
接下來的兩天,前院開始操辦酒席,搭戲臺,大肆熱鬧起來,廷瓏只在後宅和姊妹們一處閒坐,來了新客時便有小丫頭來請她們出去行禮,大概是吸取了前一日的教訓,二房的姨娘們都沒在屋裡服侍,到底算是一床錦被遮蓋住,壽辰辦的還算體面喜慶,沒有失了顏面。日子第二天就是張家打醮的日子,一大早,天色將明未明,滿宅男女便騎馬乘轎坐車往城外去了。廷瓏身在轎中時還幾乎沒睜開眼睛,只靠著姚氏隨著轎子顛簸晃晃悠悠的昏昏欲睡,一直搖晃到天色大亮了,才到了城外三里的慈興寺。山門處,幾名小沙彌早已規規矩矩的在檻外候著,見張家車馬浩浩蕩蕩的到了,就有一個高些的飛奔進去通報給主持知道。張家一行人正亂紛紛的落轎下車,那院裡的主持已經披著袈裟手持法輪,寶相莊嚴的接了出來。
張英兄弟三人忙上前去問了禮,口稱大師,那主持微微頷首,轉身引他們進了山門,張英等人不敢走正門,只在左邊偏門進了,廷瑞、廷玉、以然等幾位哥兒也都隨了進去,眾女眷才在後面跟了,由右邊偏門進入寺中,只廷瑛因嫂嫂不能掌事,留在外頭派人佈置寺門,免得內外有人亂闖。幸虧她也是個能幹的,張羅了好一會兒,將內外門禁都使人看守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