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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猴子就跟剛從籠子裡放出來似地,一眨眼就沒了。
廷瓏也跟著姚清芬,清芳,清芷幾個一塊到後園裡去看花。
走到半路清芷就說:“那幾朵破花誰家裡沒有,有什麼好看,到我房裡去,哥哥從南邊來,給我帶了只鷯哥,什麼話都會說,可好玩了。”
清芬、清芳是主人,廷瓏也無可無不可,幾個人就順著遊廊去了三房的院子。三奶奶還在老太太房裡應卯,院子裡就幾個小丫頭。清芷吩咐小丫頭取開水來泡茶,就有小丫頭笑嘻嘻的應了,自去。
進了房裡,廷瓏只見滿眼錦繡,傢俱是一水的填漆螺鈿,磨的光閃閃的耀眼,軟煙羅的幔帳,朦朦朧朧,如煙似霞。小丫頭端上茶具來,姐妹幾個對坐品茶。
廷瓏略一沾唇,發現茶是好茶,只是水燒過了泡走了味,帶著苦頭,就不肯喝,只把玩手裡的杯子。那杯子是粉彩的花卉, 釉彩粉白光亮,繪畫精細,要是擱在以後,這麼一套物件夠買套房子的。
清芬見她只看不喝,笑道:“瓏兒又犯傻了,老太君就說,器物是給人使的,就只她反倒是給器物使喚的,看得過眼的東西都恨不能供起來。”
廷瓏想了想不由笑了,她是做古瓷研究的,正是叫瓷器奴役著,以伺候這些嬌貴物件賴以為生————老太太的話真是一針見血。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沒話說,大家有話就說吧
青蔥微露意
廷瓏姊妹走近觀看,人人讚歎,又見靠窗的畫案還鋪著宣紙,上面畫的正是窗外的這一樹玉蘭,才剛勾了線,不曾渲染。
廷瓏見畫的精細,就笑道:“三姐姐好會享福,階前生玉樹,室內有墨香,就是神仙也比不得姐姐自在。”
清芷捲了殘畫,道:“咱們女孩兒家,就算生在這樣的人家,也不過快活這幾年,等到出閣,個人際遇實在難料,何不過一日就快活一日。”
清芬已定了人家,聽了這話就有些傷感,又想到離鄉遠嫁,往後家中再難依靠,臉上就帶出些落寞來。
清芳和廷瓏年歲彷彿,箇中滋味尚不能體會,歪著頭笑話清芷:“三姐姐好不知羞,整日嘴裡掛著嫁人,我去跟三嬸說,早早的把你聘出去吧。”
清芷也不惱,笑著說:“咱們親姐妹,有什麼不能說的?小丫頭不知事,跟你藏奸,你才說我是賢惠人。”
清芳聽了連連討饒,搖著清芷的衣袖陪不是說:“好姐姐,你多多教導,我就懂事了。”
清芷點著她的腦門笑:“猢猻快鬆手,盪鞦韆嗎?袖子都叫你扯掉了。”
笑鬧一陣,三人回到桌前坐下,清芷就叫丫頭去廊下提鷯哥進來。
廷瓏見那鳥兒黑背白翅,眼下一圈鵝黃,在架上踱步,神氣的很,便捻起幾粒小米逗它,那畜生卻清高之極,並不肯吃生人餵食,嘎的一聲向主人撲去。
清芷怕叫它抓了眼睛,忙雙手握住臉,那畜生偏偏就落在她的髮髻上,撲稜著翅膀“姑娘,姑娘”的亂叫,把姊妹幾個樂的不行。清芷捂著臉悶聲大叫:“快把這小畜生捉了,看它在我頭上拉尿。”
清芬忍了笑,一手舒袖遮臉,一手揮袖子把它趕了下來。那鳥就又落在架子上,一臉純真的踱步,無所畏懼,連清芷看見也笑起來。
提起那鷯哥的來處,卻是去南邊給清芬辦嫁妝時帶回來的。廷瓏瞧著清芬臉上不大自在,笑的勉強,等到機會就說:“姐姐們帶我到花園逛逛吧,天天悶在家裡,好容易才出一回門!”說的可憐兮兮。
清芷就叫丫頭拿幾塊點心帶著,跟廷瓏說:“花園裡花木也平常的緊,倒是養著幾頭鹿和一籠兔子,剛換了毛,十分可愛,帶點吃的招它們過來玩。”
到了鹿苑,清揚,廷玉幾個年歲彷彿的正圍著柵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