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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慧,往往是一個女人最大的錯誤。
&ldo;阿弗,從今天起,那些詩詞歌賦都收起來,你老老實實跟娘學習管家之道,還有針黹女紅,這才是我們女子最該學習的東西。&rdo;
蔣夫人頓了頓:&ldo;還有前院,你也得少去了,再過一年,你也要及笄了,有些事得避諱避諱。&rdo;
&ldo;娘!&rdo;
蔣弗榕愣了愣,沒想到她娘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她聰慧敏捷,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她孃的擔憂。
自己容貌普通,這在她十歲開始跟著娘親出席各類宴會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世間男子多薄倖,雖然世家大婦的挑選準則一直都是以家世為標杆,可男子都愛美顏,以她的品德樣貌,雖然可為大婦,卻很難得到未來夫婿的喜愛。
如她爹那般和娘舉案齊眉,拒不納妾的男人猶如鳳毛麟角一般,加上她又無姝色,恐怕嫁人後最好的結局就是得丈夫尊重,然後在幫著夫家操持家計的時候,眼睜睜看著丈夫往屋裡納一個個嬌美年輕的妾室。
蔣弗榕是胸有大志的女子,又怎甘願這樣卑微地活在男人的背後。
不過蔣弗榕覺得,還有一個少年是不一樣的。
從很小接受啟蒙的時候,蔣弗榕聽得最多的就是爹孃的感嘆,感嘆她不是男兒,空有一腔才華也無法施展,可那個少年不同。
每當她有新作問世的時候,他總是表現的比她還要驚喜,並且鄭重篤定地告訴她,她有大才,她的詩作將來一定能夠流傳百世。
那個少年並不因為她是一個女子而惋惜,並且認可她即便是個女子,也該有自己的抱負。
自尊、自愛、自信、自強,這是那個少年贈與她的四個短語,蔣弗榕深以為,生而為女,只要遵循這番教誨,同樣不遜男兒。
&ldo;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東西。&rdo;
蔣夫人看女兒不說話,只當是自己剛剛的那番話有些太重了,不由有點心疼,不過正當她打算寬慰寬慰女兒時,發現女兒的雙手背在身後,從她剛見到她時,就沒見她將手拿出來過,似乎藏著什麼東西,不想被她發現。
&ldo;沒、沒什麼。&rdo;
蔣弗榕甜蜜的回憶被打斷,看娘親盯著她身後的方向,頓時心如擂鼓。
&ldo;嗯?&rdo;
蔣夫人加了重音,蔣弗榕還是乖乖將江流送給她的那包蜜餞遞了過去。
&ldo;是流兒給你捎來的?&rdo;
蔣夫人一看女兒那嬌態就猜到了這蜜餞的來歷,這時她不由心思一動,曾經的某個想法,這一刻在她心裡放大。
蔣夫人回到自己的房中,揮退了伺候的丫鬟婆子,斜依在床邊深思。
江流七歲就被夫君收為弟子,而且還是唯一的親傳弟子,論親近,自然是不用說了,蔣夫人也算是看著江流長大的,熟知他的人品,如果真的將女兒許配給他,必然不會受委屈。
尤其這雙兒女從小青梅竹馬,兼之這份情愫,即便將來江流不能免俗納了美妾,也不會縱容那妾室冒犯阿弗。
現在唯一讓蔣夫人猶豫的只有兩點。
第一點是江流現在畢竟還是個秀才,且家世尋常,而她夫君是帝師,兼翰林院掌院學士,官居二品,在地位上,這對兒女顯得很不般配。
倒不是蔣夫人嫌貧愛富,而是世人多有門第之見,她將女兒許配給一個寒門子弟,恐怕旁人都會揣測是她的女兒存在某種隱疾,才不得不下嫁這種人家。
就算為了女兒的名聲著想,蔣夫人也不敢貿然給倆孩子說親。
第二點顧慮是江流那個守寡的母親。
蔣夫人和孟芸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