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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冰封了萬年的雪山,眉心眼角皆透著冷然,這如同鳶尾一般的人兒,極致的清寒中帶著頹唐的美麗,她細細的看著,幾乎停住了呼吸。出乎預料的,君長歌一路疾行,卻在她面前慢慢的跪了下來,縱使驕傲沉靜如千年,也不免驚愕萬分。
是怎樣的情況讓這般男子鄭重一跪。她木然地看著他牽起她的手,而後落下輕輕一吻…一側的白朮瞳孔驟縮,卻見君長歌放下權千年的手起身退後幾步,衝著他的方向雙膝跪伏,行了大禮:“歡迎回來,我的陛下。”
白朮鬆了鬆指骨,揚起笑容上前幾步拉起君長歌:“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長歌對朕行此大禮,想來還是沾了千年的光了?”
君長歌閉口不言,白朮也不以為意,似是習慣了他的態度。
白朮自顧說道:“國師對朕的國相頗為歡喜呀。”
君長歌看向權千年,復又收回視線說道:“是的,陛下。”
白朮頓了頓,繼而朗聲道:“如此甚好,以後同殿為臣,還望長歌多幫扶千年。”
君長歌頷首,抬眸間原本風清雲淡的眼神閃過剎那的悲哀,快的幾乎讓人覺得那是幻覺,可是權千年還是發現了,心下一沉,她自認心細,君長歌眼中的憐憫與悲傷,不會有假。幾番寒暄大都是白朮在說話,權千年的目光都在君長歌的身上,緊跟著君長歌而來的白青城自然也被白朮勒令同行,行至路口君長歌向白朮告退,由於他鮮少離開廣陵軒,白朮也沒有多做挽留。
目送他們離開的身影,君長歌疲憊的閉了閉眼睛,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讓命運的齒輪重新轉動吧。他的手臂微抬,似感受著大地的脈搏。這一刻,長久沉寂的暗黑沼澤有淒厲的歡叫聲,那是無數即將重見天日的惡魔的聲音…
“皇兄,不先去安撫下蕭淑妃麼,我剛剛逛了一圈,發現清池宮現在可是烏雲罩頂啊。”白青城調笑道。
白朮冷峻的面容微微一鬆,無奈道:“她總是這般的,也不是第一次了,朕得空再去看她吧。”
權千年看著白朮眼底的溫和,心下了然。“陛下若還有事,臣先回相府了。”
權千年有些倦怠,對這個皇宮她有著本能的牴觸。
白朮也應得隨意:“嗯,你且好好歇息,三日後上朝吧。”
權千年應了聲便退下了。待得權千年離開,白青城端正了臉色全然不見方才的嬉笑:“皇兄當日曾問我,對此女是何看法。青城眼界狹隘,璞玉錯當頑石,那時我們對她只是好奇,那麼此刻皇兄千里迢迢迎她為相是否只是因為惜才。”
“三弟想說什麼。”白朮有些不悅,他皺眉的時候總不經意地流露出殺伐之氣。
白青城倒吸一口冷氣,定了定心神繼續說道:“你我心裡有數,權千年無論什麼地方皆比蕭汨羅強得多,當初你花了多少心思才得以納汨羅為妃,今日出來個權千年,你竟以後位相邀,若她當初應了,你讓汨羅如何自處。”
“權千年不會應的。”白朮森冷道,“但是朕定然要她逃脫不得,只是青城,汨羅的事情你管的太多了。”
白青城臉色有些發白,幾番欲言又止。
白朮軟下態度,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這麼多年朕以為你放下了,你別多想,朕不會辜負汨羅的。”
頓了頓又說道:“這兩天你還是要注意點,三日後權千年第一次上朝,別再出什麼差錯了。”
白青城心中微微發苦,訕笑道:“一個女人而已,皇兄何苦佈置得如此周全。”白朮臉上笑意一滯,復又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融安商行內,諸葛嗔正準備出門去見權千年,作為諸葛家的子嗣,他再不濟基本的經商頭腦還是有的,何況他身後有龐大的諸葛氏。只是權千年讓他在一段時間後將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