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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咬牙切齒:「如此,你可滿意?」
自然是不滿意的。
姜悟道:「動。」
殷無執的面板很好,彈性而緊實,雖說武將難免有些疤痕,可那卻並不能讓這具身軀削減去絲毫魅力,反而更多出幾分剛健之氣。
姜悟的餘光再次掃到那抹濃紅,如血滴子一般殷紅刺目,他懶懶看向殷無執的眼角,血滴子消失無痕,彷彿僅僅是他眼花了。
「滿意了麼?」殷無執的聲音傳來,夾雜著雷霆鬱怒,陰森如鬼,姜悟直視他,道:「不夠,再來一遍。」
殷無執像是拿抹布一樣,飛速把胸口擦了一遍。
姜悟命令:「下面一點。」
「……」
殷無執決定了,他再也不會對這昏君憐惜半分。不管這昏君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深愛他,他是不是唯一能拯救他的人,都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再下。」
殷無執:「……」
不,他要殺了他,親手把他的腦袋擰下來,掛在城門樓上!
姜悟的手被重重地扔了出去。
他總是不對這具身體用任何力氣,這一下子,手背當即便撞在了後方的牆上,疼的指尖一陣收縮。
殷無執看著他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個死人,儘管他眼中依然含淚,「可以滾了。」
姜悟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他的恨意,他不悅:「你敢攆朕滾。」
「你不滾,我滾。」
他翻身下床,重重將衣服拉上,垂目的時候,淚珠飛速劃過了鼻樑。
姜悟這個惡人,不殺他難雪今日之恥。
最讓他感到憤怒的是他的身體,他好像總是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不受控制地有了反應。
「殷無執。」
背上的傷說不疼也是疼的,他起身的時候扶了一下肩膀,一言不發地抓過屏風上的外衫。
「你弄疼朕了。」
殷無執抹了把眼,一聲不吭地低頭穿衣。
「過來,給朕揉揉。」
殷無執面無表情地拉開了房門。
「還是你想讓朕喊陳子琰來?」
房門被重重合上,殷無執轉回來,一把抓過了他的手,狠狠地按……因為怕誅九族,沒按下去。
姜悟還在觀察他:「你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
殷無執陰鬱地給他揉著手。
強撐著的麼?姜悟道:「若是如此,稍後去御書房,把摺子處理了。」
「敢問陛下是做什麼用的?」
「使喚你的。」
殷無執把胸口的鬱氣嚥下去,一把將他抱起來,重新放在了輪椅上,然後姜悟便直接被推出了門,房門在他身後再次被合上。
「臣身體不適,請陛下自便。」
自便是永遠不會自便的,姜悟喚來齊瀚渺,把自己推回了太極殿。
接下來的時間,殷無執一步都沒有踏出養傷的小屋,御書房的奏摺再次無聲地堆成了小山。
讓姜悟感到舒適的是,沒有殷無執在,他又光明正大地翹了兩回早朝,因為太極殿的奴才們都不敢不聽他的話。
經過了兩日的回溫天,這日晚上突然來了次跳崖式大降溫,第二日中午姜悟被搬到屋廊下,後知後覺地發現,此前那一襲軟袍已經不能禦寒了,遂尋人找來了毯子蓋上。
齊瀚渺從殿外走進來,捧著一襲柔軟的棉服,笑吟吟地道:「陛下,秋家小姐送來親手縫製的衣服,您穿上瞧瞧。」
姜悟興趣缺缺,看也未看一眼,
齊瀚渺只好道:「是秋家大小姐送來的。」
那是誰?姜悟完全沒印象了。
「陛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