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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只是我親手做的點心,她能吃一些。”
“你還會做點心?”
“略通。”念離簡簡單單地說,先前安以墨吃的綠豆糕,到了後來都是她親手做的,只是老夫人和兩房小妾都極少去廚房,都不曾知道她還有這手絕活。
“那娘前段日子唸叨著想喝燕窩,怎麼不見姐姐下廚?”裘詩痕又是沒腦子地瞎咬人,念離也不惱,“我侍奉宮中,有御膳房親自照料主子們起居飲食,像煲湯這樣的活計,沒在御膳房待上十年八年的,是沒有資格動手的。念離做的點心,主子不會吃的,連待客都用不得,不過是擺在桌上當成擺設罷了。”
裘詩痕一度想插嘴,卻是無處插針。京城遙遠,皇宮更遙遠,都是她不可及的世界。
“趕明兒要嚐嚐這宮廷的點心。”老夫人還是相當會審時度勢的,看著兒子明顯不悅,就丟給念離一個臺階下,念離也很配合,總算家宴還沒有太過難堪。
家宴過後,念離竟徑直去了廚房。
安以墨找了好幾圈才找到念離,看著那正做著的宮廷點心,打趣道:“我這待遇快趕上皇帝了。”
“皇帝也是吃過這點心的。”念離沒有說謊,當年壁風的伙食改善全靠念離,她廚藝並不算高超卻很用心。
“夫人又拿我開心了。你不是說了,這點心連主子都不吃麼?”
“當年皇帝比主子還不如啊。”念離輕快地說,“所以我做的點心,都叫皇帝和煮雪姐姐吃了。”
話題引到這個上面來,安以墨的笑意尷尬地晾在那裡。
“怎麼,沒什麼話想說的麼?”念離故意逼問著他,也不再給自己留什麼退路。
“我的確有些事在瞞著你,但是你對我就完全坦白了麼?難道這不是我們一開始就有的默契麼?你不來揭我的傷疤,我不去問你的舊傷?”
念離做著糕點的手聽了下來,抬頭擦擦臉,米粒粘在嘴角。
安以墨自然而然地抬手去擦,念離輕輕退後,“什麼意思?”
一抬眼,念離的眸子裡是少有的清瀝,彷彿嵐兒的色彩越來越淡了,而逐風的影子越來越濃。
“我們上山去說。”
慈安寺外,冷秋,蕭瑟。
石桌石椅很久沒人打掃了,以往這裡都是安以笙打掃的。
念離背對著他站在亭子裡面,俯瞰著這個城,安以墨手臂上掛著專門帶給她的披風,卻不知怎麼為她披上——
“我知道今晚你心情不好,因為你姐姐,你放心,我叫柳枝去安排了,讓她在安園多住幾天——”
“以墨,你知道我沒有姐姐,你也知道煮雪究竟是誰,對我還需要如此防備麼?”
“念離。”安以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說到防備,是你在先。”
“你想說什麼?”
安以墨提上一口氣,又吞下去。“算了,不要提了,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已經向前走了,你也該和我一起——”
“我沒辦法不想。你的過去就出現在我的面前,隨時隨地提醒著我,那些你不肯告訴我的過去——”念離一開始都是做戲,到了此刻居然入戲太深,那心也再不能平靜如水,聲音微微顫抖,“難道在我之前,你沒有愛過別的女人麼?你有太多的過去,我已經承受不起!”
“那你的過去呢?”安以墨實在按捺不住,脫口而出,“你是皇上喜歡的女人,你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
念離一愣,秋風如刀,割破那薄薄的臉皮,留下淺淺的血印。
“我不想你——”
“自卑麼?”安以墨從身後溫柔地擁上冰冷的念離,“而我也不想你誤會,我們都習慣了小心翼翼,連對待自己最親的人,都以最疏遠最客氣最周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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