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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瞧不起做妾,做城裡富戶老爺的妾,可比窩在這山溝裡舒服多了。跟了城裡的老爺,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還不用幹活,那不比這裡舒服?我啊是沒那個姿色,要不然……」
「我不會去的。」
九月冷聲拒絕。平日裡她不想和這位繼母起衝突,也不想看到繼母打罵她和爹,便能忍就忍,繼母說什麼便做什麼。但是這件事她不會妥協。
去給一個不認識的糟老頭子做妾,這輩子不是毀了嗎?
而且在大戶人家裡頭,妾甚至不如婢女,被打被罵被賣都是有的,她聽親娘說,如果主人心壞,暗戳戳的將妾室害死也不是沒有。
不為別的,就為好好活著,她也不能去做妾。
這下,張氏怒了。
「你說什麼?昨晚可是你自己說要去做妾的!老孃不管,既然你自己應下的,你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
「除非我死,我絕不去給人做妾。」此時的九月,抬頭直視張氏,眸中滿是堅定。這讓張氏一愣。
這孩子竟然不怕她?
張氏心中更是惱火,「那我打斷你的腿!」張氏說著,立即隨手撈起一根棍子,朝著九月身上就打去。
小妮在廚房外頭看著,立即拍手大笑,「好哎,打死九月這賤丫頭!打死九月這賤丫頭!」
九月想要躲避,奈何廚房小的很,她無處可躲。
而張氏身軀壯碩,她站在門口幾乎將整個門堵死,九月也沒有辦法跑出去。
那手臂一般粗的棍子一棍一棍打在九月身上,九月咬著牙,儘量避開臉、頭等位置,讓棍子落在她的大腿和背部。這樣即便受傷,也不至於落下殘疾。
張氏打了一會兒,忽然一棍子不小心打在了櫃子上,櫃子一晃,結果裡頭的碗碟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只見一陣噼裡啪啦,碗碟碎了一地。
自從小寶出生後,顧老三一人要養家中五口人,本就過得捉襟見肘,張氏看碟碗摔碎了幾個,心痛得無以復加,更加賣力的打九月。
「你這個掃把星,你怎麼不去死了呢?除了吃閒飯,就是惹事,有你在,老孃一天好日子都沒有!」
九月被打得受不了,正想要瞅準機會從門縫中溜出去,外頭來了一個人。
那是薛婆子。
薛婆子年近六十,是附近幾個村的名人。她家是王家村的富戶,家裡兒子在城裡開了個包子鋪。
而她打從年輕的時候起,便嘴皮子活泛,認識的人多了,喜歡到處串門,漸漸的就幹起了媒婆這行當。
今日薛婆子來顧老三家,就是為了給九月說親。
「老三媳婦兒,別打了,再打孩子打壞了,你不心疼,顧老三也心疼啊。」薛婆子趕緊去把張氏拽出來。
「這孩子就是剋星,我不打她,遲早被她剋死,一大早就故意打碎了幾個碗碟,家裡都快窮得揭不開鍋了,她還把碗給摔了。一家人到時去要飯,連個碗都沒有。」
「行了,今天我來是有好事,保準你有錢買新碗碟。」
「什麼好事?我攤上這個拖油瓶,能有什麼好事?」
「張家村的小寒爹託我來給提親了。那家你清楚吧,家裡可殷實著呢,聽說每個月能吃上好幾回肉!」
若是昨晚之前,張氏覺得張小寒不錯,可現在不同了。
她嗤笑一聲,「那家?有幾個錢?他家想要九月,能拿出幾個錢?」
薛婆子一怔,雖說這年頭嫁女兒多少從男方家裡刮點銀子油水,可向張氏這般直白賣女兒的,薛婆子也是第一次見。
九月也是倒黴,攤上這樣一個繼母。
「我是問清楚才過來的。小寒爹說了,可以拿五兩銀子,再送上兩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