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根旺求情(第2/3 頁)
說:“打發恁侄女時的酒沒喝完,我掂來兩瓶讓你品品味兒!”宏泰承情不過地咂下嘴,說著“你看這”,便接過酒,把它放在條几上,給根旺搬過去個小板凳。
根旺坐在小板凳上,掏出來煙,又站起來,往前走著遞著煙。汪宏泰忙從兜裡掏出來一支菸,用雙手敬著往前走著說:“吸我的!我大小是個官,比你的煙強!”根旺咂下嘴,“嗯”一聲,接了煙,把自己的煙裝兜裡,又看著小板凳退回去,坐下來,點著了煙,吸一口,把氣從鼻孔里長長地噴出來。
書記坐在了羅圈椅子上,也點著了一支菸,含笑吸一口,把煙氣咽肚裡,憋會兒,“噗”地吐出來,問根旺:“你咋這時候來俺家嘞?”根旺說:“咋?不興呀?”宏泰笑說:”興!興!興得很!你不興、誰興呀!”根旺“嘿嘿”笑著說:“看起來你還沒忘恩!”宏泰說:“忘不了!”根旺說:“要是拔恁大的’白旗’那時候,你擺八桌酒席讓我來,我還不敢來呢,怕被別人看見了說賴話!”宏泰用手指夾著煙捂在嘴角里,說:“那是哩!”根旺說:“想想那事,就可怕!”說著,往前挪挪小板凳,“哎”一聲,說:“我那夜要是彙報你點了火,說不定還落個積極分子的名兒,能入黨,當書記呢!”汪宏泰繃著嘴“嘿嘿”笑著說:“那!也有可能!”根旺又說:“我才不幹那虧心事呢!一彙報,我當了官,你得坐牢,光也不會有當書記這一天嘞!”汪宏泰說:“那是哩!”
那根旺繞著彎想讓宏泰提春光的事,好進而求情。汪宏泰也知他繞來繞去是想幹啥的,就是不說。此時,根旺等不及了,把菸頭往地上一擰,看著宏泰的臉,說:“我給你說個事兒!”宏泰把心一收,問:“啥事?”根旺說:“春光違反了計劃生育政策!聽說你要撤他的職、開除他的黨籍?我求你看在以前我放你一馬的情份上、放春光一馬!”
汪宏泰陡然變色,厲聲問:“你以前放我哪一馬呀?”根旺的心一咯噔!他說:“你放火那事呀!”汪宏泰“哼”一聲,說:“你看見我放火啦?”根旺的心在狂跳!他說:“我咋沒看見呀,當時,我正——”汪宏泰打斷他的話,說:“你說我放火,有二家旁人作證嗎?”遂又說:“我說是你放的火!”
根旺怔怔地看著他,知他變心了,想和他吵,又想兒子現在他手裡,吵了更壞事,就忍氣強笑著說:“你忘記那夜賭的咒了嗎?”汪宏泰“哼”一聲,說:“我根本沒幹那事,賭啥咒呀!”根旺知他鐵心了,再說也是枉然,便顫抖著嘴唇笑著說:“是的!你沒幹那事!你沒賭咒!算我瞎說!”說著,站起來,仍笑著說:“我惹你生氣嘞!”說罷,轉身走了。
根旺走出大門樓,扭頭朝地上啐一口,狠狠地說:“不得好死!”憤然走了!
汪宏泰坐在椅子上,發會兒呆,“哼”一聲,想:我傻呀!放你兒子一馬,叫你兒子以後踢倒我,壞我坐程莊頭把交椅的事呀!他又“哼”一聲,站起來,一抖衣襟,睡覺去了。
此時,春光坐在堂屋當門的小板凳上,捧著頭,愁容滿面。柳俊不知從哪聽說的信兒,剛才也來了,也坐在小板凳上,心疼地看著兒子的臉。這時候,根旺進了屋。春光期待地看著大的臉,問:“咋樣?”根旺嘆一聲,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掏出一支菸,擩嘴裡,吸一口,才知沒點火,抖抖索索從兜裡摸出洋火匣,擦著火,點著了煙,深吸一口,把煙氣吐出來,扭過去頭,一言不發!柳俊急著問:“書記到底是咋說的?”根旺怕說了剛才自己和宏泰說的話、春光去找他、揪放火的事、使兒子的事更糟糕,便又嘆一聲,說:“人家說政策緊,攬不下來!”春光也嘆一聲,說:“政策緊!誰也攬不下來!”柳俊說:“他宏泰就沒有違反那政策啦?他媳子生四個妮,不還沒結紮嗎?”根旺說:“咱再惱也不能啃人家,啃了壞良心!咱想要個小子,人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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