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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知哥哥離開東塔時,心中霎時空空蕩蕩的。因為知道他一定會離開自己,所以才會鎖住他吧,為什麼他真的走了,反而想象不到的深受打擊。他最想做的是把哥哥隔離在事俗險惡之外,每日只用畫畫寫詩便好,只有快樂,沒有悲傷,不知愁苦地生活著,從未想過要傷害他……但也許自己的存在便是傷害哥哥吧,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被懲罰的其實應該是自己,揹負著比哥哥瀆職更重的罪名。
不顧倫常地愛上自己的哥哥,以同是男人的身份,更加以強制愛的三重罪。
習慣了強制性的擁抱,習慣了掙扎著的反抗,習慣了屈辱的眼淚,習慣了憤恨又漠視的表情,早已忘了平常的相處方式。
哥哥
他把他拖入深淵,他也一樣憎恨著哥哥永遠不把他冷漠,毫不期盼的,絕望的,根本不在乎傷害誰的,只要把哥哥留在身邊就好了。
伸手可及的地方,永遠不會放開的人。馬蹄在泥地中出“叭叭”沉濁的聲音,接應的人並沒有來,莫非盜賊覺來的不止他一個人而變更了計劃……如果哥哥遇到……不,不會有如果,他不允許……仰頭看向兩側陡峭的石山,穿行在僅一輛馬車可透過的山路上,想象著由山頂投擲滾石所能形成怎樣驚心動魄的情景,但四周仍是靜悄悄,只是越往前行,血腥味越濃。
循著血腥味,古澤現山洞入口,隱蔽在枯草之後,並用魔法偽裝成一般山坡翻身下馬,古澤提著長槍走入洞裡,在石壁上插著火把的通道比外面明亮許多,同時也可以看清楚山洞內奇特的慘象。
趴在地上的屍體有的全身血管爆裂而死,有的全身找不到絲毫傷口,甚至有的人維持著向外跑的姿態瞬間石化。看裝束和他們手臂上的烙印,全都是盜賊。是因為盜賊內訌還是有外人襲擊,不管怎樣,殺死盜賊的人的力量實在太過可怕了。
而且看情形,那個人極有可能還在山洞裡。洞口傳來輕微動靜,古澤心一凜地向後看,卻是德里克里,卡索羅,勞倫斯三人,無一例外的臉色都極為凝重。
“哈爾的情報嚴失誤,他竟未察覺有另一處人馬來到太葉峽谷。這些人遠比盜賊可怕兇殘,更不知是友是敵。而糖果不加以確定情報便擬定計劃更是失職。”
德里克里開口便是批評,果和哈爾的錯誤毫不容情地指出來,卻是已認同他們是團長的事實。
眾人無言地錯綜複雜的通道中穿行,奇特的嗡嗡聲響著,古澤手持的長槍已受影響地出“噼啪”的電擊聲,在拐了個彎後,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放大的臉,“救……”乞求地伸出手,話還沒說完的盜賊就在古澤面前四分五裂地死去,鮮血噴在他薔薇色的盔甲上,點點觸目驚心。
後響起乾嘔聲,古澤手扶在石壁上過了一會才向前行去,心劇烈地跳動著,幾乎可聽到血管迅速流動的聲音。不是哥哥……不是哥哥……不要是哥哥……
悉的聲音突然傳來,因昏眩而有些模糊的視線中急衝衝地跑過來一個修長的人影。“古澤,救我。”
泫然欲泣的臉,蒼白的面容,滿身的鮮,以為已經逃走的人就在他面前衝到他懷中:“快救我啊,耶露亞要殺我。”這是兩年來哥第一次主動撲進他懷裡。
猶如大廳的山洞中,聳立著他們從未曾見過的魔獸,人臉蛇,下半身卻是有著八隻腳的蜘蛛。臉上有三隻眼睛,其中額角的一隻眼出紅色的兇狠的光芒。兩米多高的魔獸幾乎佔據了山洞三分之一的空間,吼吼嚎叫著聽不懂的語言,而在魔獸身邊的耶露亞狂笑著,一副他們已經是死人的眼神。
“她為什麼那麼恨我,想要殺了我。”古利渾身顫抖地說道。如應了他的話一樣,魔獸怒喝一聲伸出手,一尾長蛇飛出,張大嘴咬向古利的咽喉。
長槍猛然刺向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