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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周家沒落, 對顧家來說,周家很難再有任何商業價值, 沒有商業價值的商業聯姻,就少了一層保險。
從上次鴻門宴, 馮庭就知道, 顧聞柯對周家最後的耐心, 也被周稟則的不識時務消磨殆盡。
如果這個時候, 周家知道顧聞柯與她的事,按照周家張揚跋扈, 對誰都不放眼裡的做事風格,肯定要鬧一鬧顧聞柯,逼他收斂。
屆時, 顧聞柯與周家那點兒因為聯姻才牽扯上的,外人眼中的世交關係, 就更加可有可無了。
不過周可嵐膽小怕事, 不敢這麼做。
她從小在周家長輩們的嚴苛要求和白眼嫌棄中長大, 恐懼感根深蒂固, 她很怕到時候顧聞柯不離婚, 她又失去一個棋子應該有的價值, 雞飛蛋打, 在周家再也沒有了立足之地。
前怕狼後怕虎,進退兩難。
周可嵐說要考慮幾天。
考慮到周可嵐與顧聞柯坐飛機回老家,馮庭一直在等周可嵐的回信, 誰知三天過去,周可嵐壓根不搭理她。
換作以前,馮庭可以一個電話打過去問明白,但眼下週可嵐時刻圍在顧聞柯跟前,兩人朝夕相處,又在周家的地盤,到處是周家耳目,細節決定成敗,馮庭怕事情敗露。
恰好顧聞柯也沒聯絡她,恰好她又生病了。
馮庭左思右想,就決定自作主張,臨時改變計劃,借用顧聞柯對自己的怠慢,找茬虐上他一回。
兩性關係中,想增進親密關係,並不意味著要天天甜言蜜語,失去感也是遞增親密關係中的一種更有效的辦法。
人面臨失去,會產生緊張不安和擔心害怕的情緒,突然意識到某個東西某個人的珍貴,以及失去某個東西某個人的痛苦。
這種痛苦的體驗,會在和好之後成為感情更穩定的粘合劑。
所以她便讓秦樂天配合她,演這麼一齣戲。
無論如何,這次因為祭祖耽誤的幾天時間,馮庭不想白白浪費。
秦樂天被蒙在鼓裡。
以為馮庭嘴裡的出去散心,只是為了讓他敷衍顧聞柯。
沒想到說散心,還真要去散心。
第二天一早馮庭就收拾行李箱,拿著從本市去南港的火車票從臥室出來,塞進裝身份證的包裡。
這兩天生病,讓馮庭清減了些,除了氣色不好,臉頰也比以往更尖,脖子更細。
她提上行李箱,走到門口,忽而想起秦樂天打算搬走的事,轉了身,對他說:「你哪天走?」
秦樂天看過去,「你是不是想攆我?」
馮庭立馬嘴角一彎,笑了,「我只是問問,」她把家中備用鑰匙丟過來,「走之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
她到門口換鞋,秦樂天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啪」一聲,房門緊閉,馮庭瀟灑出門。
秦樂天眨了眨眼,環顧空蕩蕩的客廳,一時不知道搬走還是不搬走。
想了想,還是等她回來再說吧。
趙涼涼從昨晚就開始鬧他,說他變了,沒有以前寵她,沒有以前愛她。
秦樂天摸起來手機,這個時候才回:【那你覺得我沒有以前寵你愛你,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
趙涼涼被問到心坎裡,知道再說下去,自己那些破事,只會一遍一遍的加深在他心中的負面印象。
不敢回,她昨晚氣的一夜沒睡,掀被子躺下,差點鬱悶死。
實踐出真知,馮庭在男女情感上,向來料事如神。
這次也不例外。
她早晨剛走,顧聞柯上午就給秦樂天發訊息了。
問:【馮庭在家麼?】
秦樂天沒想到顧聞柯來的那麼快,回:【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