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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點頭,&ldo;不用在意。&rdo;
勒卲還記得莫家,聽見容瑾說不在意後,也就不再多說,只是嘆了口氣說道,&ldo;沒了莫家的保護,那些人……&rdo;
容瑾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其實他也明白,若不是莫老爺子和莫舟他們為了護住更多的人,莫家是絕不會走到這一步的,說到底現在這個情況錯的人很多,只是其中不包括莫家,可惜的是有些話他知道卻不能說也不該說。
勒卲看見容瑾的樣子,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兩個人連夜趕路從小道回了靜省院,這三個字還是容昌帝親自賜下來的,為的就是警告廢太子要靜思反省,而鎮上的人也就直接管這個地方叫做大院,因為靜省院真的很大,後面甚至帶著一個山頭。
不過裡面極其荒涼,在剛到這裡的時候,住的屋子都是靠著他們自己建的,容瑾都不知道是怎麼撐過來的,在流放的路上死了一些人,到了這邊後又死了許多人,有人是病死的,有人是自盡的。
如今靜省院剩下的人已不足初流放時的十之三四了,容瑾和勒卲走的是小路,繞著圈從山上回去的,山路難走天色又暗,若不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恐怕還不能趕在天亮之前回去。
兩個人從後門進去,直接去了廚房,廚房裡還留著飯菜,容瑾用野糙做了個湯後,兩個人就湊乎吃了起來。
吃完以後東西是勒卲收拾的,而容瑾直接去書房窩了一會,等著父親容弘,畢竟這個點去休息不到一個時辰再起來,更加折騰。
容弘是知道兒子昨晚出門的,所以今日特意醒得早了一些,還給容瑾端了一盤棗糕,棗糕是山上的野棗弄的,裡面加了蜂蜜,蒸好以後切成巴掌大的塊,這東西在以前他們都看不上,可是如今算是好東西,容弘手上的還是專門留的。
&ldo;父親。&rdo;容瑾上前接過容弘端的盤子放到一邊桌子上後,就拿過樟木盒子,交給了容弘,把莫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容弘看著那樟木盒子,他想得更多一些,許久嘆了口氣,眼睛竟然紅了,落了淚,&ldo;都是我來累了莫家。&rdo;
&ldo;父親。&rdo;容瑾趕緊到一旁擰了布巾來。
容弘也沒有接,只是搖了搖頭,手指摸著那樟木盒子,他的手再不是養尊處優時候的修長,反而因為這幾年做的活多了,骨節變大手指也粗糙了許多,當初的太子誰見了不贊一句面如冠玉,如今經歷了風霜後,多了幾分滄桑和內斂,&ldo;小瑾,莫家的處境怕是不好了。&rdo;
容瑾不好說什麼,見外面妹妹容殊端了茶水來,就過去接了過來,順手拿了一塊棗糕塞給她,對著她搖了搖頭,容殊抿唇對著容瑾一笑,就悄悄走了,容殊是容瑾繼母所出,性子柔弱和容瑾關係倒是不錯,因為繼母后又生了兩個兒子,對這個女兒看顧的少了許多,就是有了好的也先緊著那兩個小的。
而容瑾的大哥容斐已經十九,如今更是已經娶妻,家中事情都有妻子照看,而容弘對嫡妻留下的唯一兒子容瑾也很照顧,所以算來容弘這四兒一女就容殊可憐了些,所以容瑾得了什麼好的,經常偷偷分與容殊一些,若是明面上給了被繼母知道,繼母會讓容殊把東西給兩個弟弟。
很多時候容殊只能眼巴巴在一旁看著,他們容家的女兒自幼嬌貴,若不是遭了難,容殊哪能成現在這般樣子,太子被圈禁的時候容瑾已經記事了,圈禁除了沒有自由外,剩下絲毫不差,容昌帝那時候對太子還是有感情的,自然不容許人作踐他們,再有莫家這樣的老臣偷偷護著,直到後來流放,容瑾才知道世道的艱難。
容瑾心疼容殊,自然想儘量對容殊好一些,容弘看到了也不會說什麼,只覺得自己兒子心地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