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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輕非注意到他話裡的字眼,問道:「你和他大學時就認識,他家境很好嗎?」
衛騁道:「挺不錯的吧?他傢俱體是幹什麼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平時吃穿用度上很捨得,聚會他也經常主動買單,從大一的時候起就這樣。我博士不是留在本校讀的,所以中間有幾年沒怎麼和他見面,前兩年重新來往了,他這方面的習慣還和大學時期一樣。」
然而實際情況是張家在昇州只能算小康家庭,張父雖說也開工廠,但收益只勉強能使一家人在不患病不遇到重大變故的情況下衣食無憂,離富貴可差遠了,更加不能和衛騁這種真正的「大資產階級」相提並論。倆人要不是同學,他還真沒機會進衛騁的社交圈。
謝輕非看向衛騁空蕩蕩的手腕:「我今天看見他戴了塊名錶。」
衛騁竟也知道:「那個啊,他之前看我戴過一次,覺得好看說也想買,今天中午我就見他戴上了。」
謝輕非猶豫了一下,還是架不住好奇心問道:「我能問問這個表具體要多少錢嗎?」
衛騁:「不到50萬。」
「……」謝輕非吃了一驚,「多少?」
一旁負責記筆錄的警員也不禁抬起頭來。
衛騁遲疑幾秒,換了個語氣輕聲道:「不到50萬?」
「行。」
「他能和你保持這麼多年友情,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挺強的。」謝輕非一時間很能和張玉衡共情。
已知50萬對張家來說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的金額,就算湊得出,拿來買塊日常佩戴的手錶也太奢侈了。張玉衡說起這「身外之物」時自己都很不屑,不屑中細品還有份不服,可見他虛榮歸虛榮,同時也是不大情願買這手錶的,只是因為不能「別人都有而我沒有」。
眼前這個「別人」不僅有,還有一抽屜,真是太招人恨了。
張玉衡闊少的人設大學就立下,這麼多年居然一點沒被發現,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去填補。從學生時代請客吃飯到工作後買奢侈品,金錢需求像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而他的真實背景只是個小康家庭出身,月薪撐死一萬的普通醫師。
第6章 插pter6
「謝隊。」
呂少輝敲門,看了衛騁一眼,才道:「來一下。」
謝輕非應聲,對衛騁道:「沒什麼事你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甫一出門,呂少輝就道:「衛醫生在事發時間段一直待在產科,並沒有和死者有過任何的接觸。」
監控畫面調出來,可以清楚地看見衛騁來到診室前等候,時間差不多就是謝輕非遇見他那會兒。不久張玉衡出來,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看方向是去食堂。只是沒走多遠不知道哪方有事,他們就分開了,衛騁獨自返回產科診室門口。
然後,他徑直前往分娩體驗區,坐下讓旁邊的護士為他操作儀器。
呂少輝託著下巴道:「衛醫生在他們醫院老有名了,也就是為人低調,除了工作需要外不愛瞎溜達。所以他白天體驗儀器的時候好多路過的醫生護士圍觀,都可以做他的不在場證明人。」
這個監控角度離得很近,畫質又高畫質,甚至能夠看到衛騁額頭因劇痛而冒出的冷汗。
謝輕非默默看完全程,表面淡然,心裡卻委實茫無頭緒。
「難道你不覺得他這個行為本身……就挺反常的嗎?」她捏著筆頭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
「這儀器是人民醫院剛剛購入的,這段時間來體驗的男士不少,衛醫生可能也屬於好奇寶寶之一。」呂少輝說完,又好笑道,「我問了在場的幾個人,他們說難得能在精神科以外的地方見到衛醫生,都以為他是有女朋友了才來體驗這個,哈哈,他哪兒來的女朋友啊,謝隊你說是吧。」
謝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