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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好……我這不還沒定呢嗎。”
“沒什麼好還讓你給瞧上了?”我嗤之以鼻。
“誰叫你媽眼神兒不好使呢?”我媽淡然一笑,站起來準備洗臉去,“我得準備睡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我媽和鍾垣的親子熱情高漲,把鍾垣給我補習化學的時間定在每週六下午,這對於週六上午還要在學校上課的我來說是一個很悲痛的訊息。那段時間鍾垣比我媽還貼心地伺候我,除了補課還管吃飯和接送;到後來我媽基本上撒手不管,由著鍾垣在家裡用一堆參考書折磨我。而我跟鍾垣的關係一直不鹹不淡,橫眉冷對是常態,偶爾高興了衝他笑笑能讓他得瑟好幾天。
我要一診那會兒,我媽他們酒店跟市裡其他幾個同行組了個團到新加坡去考察,一去就得小半個月。這事要是擱以前我媽是斷然不敢走的,可這回我身邊有了貼心跟班鍾垣,我媽走得挺放心。我媽臨行前連個叮囑的話都沒有,就跟鍾垣說了句“好好看著念非”,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我們兩一眼,拖著箱子就上車了。
有很多時候我都想,其實我有很多機會可以知道的。比方說鍾垣對我的態度,我媽對鍾垣的態度;現在想起來其實我媽和鍾垣的眼神每一次落在我身上都那麼蕩氣迴腸,比天高比海深,可當時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媽去新加坡後的第一個星期六,鍾垣顛兒顛兒地開了他的小轎車來接我回家。我揹著書包一出校門就看見鍾垣單手插兜地斜倚在車門上,故作深沉的姿勢中裡裡外外透著一股緊張,讓人發笑。我跟他招呼一聲後上了車,鍾垣在後座上摸了半天,遞給我一頂土透了的毛線帽子:“現在天氣轉冷,你腦袋有舊傷,還是戴頂帽子比較好。”
我盯著那頂不知在什麼年代流行過的帽子,兩眼發直:“你從哪兒弄來的這帽子?挺拉風啊這樣式。”
鍾垣一聽還挺高興:“是麼,我剛上大學那會兒戴的,我還怕你不喜歡。”
我忍住笑順著他:“喜歡,簡直太喜歡了。”
“那你戴上試試。”鍾垣笑著把帽子套在我頭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沒躲閃,就由著他戴,心想反正是在車上,也沒鏡子,再難看也是噁心你。但鍾垣把帽子替我戴上之後沒有馬上把手拿下來,而是兩手繼續託著我的臉,定定地看我,眼神有點兒飄。
我一看不對勁:“你幹嘛呢?”
鍾垣這才慢慢放下手來,笑得有點無奈,他問我:“你媽跟你說過沒有,你像她還是像你爸?”
“她沒說過,而且我也沒見過我爸。”我實話實說,“不過我臉型明顯不像我媽,我媽那下巴尖得能切豆腐。”
“嗯,你臉型一定是像你爸。”鍾垣輕輕地感慨了一句,伸手發動了車。開出一段後他看我一眼:“還暖和吧?”
我回過神來,抬手摸了摸頭:“還成。”
鍾垣展顏一笑,從他那深刻硬朗的五官間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溫柔神情。
那天鍾垣開車開到一半時突然接了個電話,說是繞城高速上有個五車追尾的惡□通事故,120一口氣往附院拉了七八個重傷,醫院大外科主任火急火燎地叫鍾垣回去待命。鍾垣對著手機說主任您能等會兒嗎,我送個人馬上就到。話音剛落手機那邊馬上吼得山響:市委秘書長腦袋瓜子都快成兩半了你說能等嗎?!給你十分鐘愛到不到!
鍾垣一聽那還了得,急急開始打方向盤。我當然在一邊強烈支援,說鍾醫生您老人家救死扶傷捨己為人,簡直是白求恩下凡;心想鍾垣這一加班我下午就不用補課了,回家還沒人管,真是皆大歡喜。我那念頭剛一冒出來,鍾垣的車就已經停在鳧大附院門口了,他飛快地從車上下來,一邊往樓上跑一邊衝我囑咐:“外科的休息室就在三樓走廊右邊,你先上去待著等我,別亂跑!”我剛想說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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