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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箍咒般令小鮮女頭暈目眩,她搖搖晃晃的向前緩慢地移動。
我離著老遠就看見一個晃晃蕩蕩的鬼魅背影,我大發慈悲,幫小鮮女提著半個西瓜。作為交換,小鮮女拎過來我剛從涼水裡撈出來的荔枝。
小鮮女喉嚨噴火,嗓音沙啞地說:“要不是為了半個西瓜,我是不願意去活動室啊!”
的確最近的氣溫突破天際的高,晚上睡覺的時候,該死的電風扇偏偏把風往書桌的方向吹,小鮮女趟在床上感受不到一點涼風,逼的她像壁虎那樣緊貼著牆睡了一宿。第二天,她在風扇正下方鋪了張竹涼蓆,臨睡前又異想天開地往身上塗了一層保溼免洗面膜。熄燈以後,小鮮女往涼蓆上一趟,四肢舒展擺出一個“大”字,愜意地享受涼爽的夏夜。
此時小鮮女分外想念寢室的涼蓆、風扇,她一邊疲憊地向前走一邊學腦補著冰凍小柿子、冰凍葡萄、冰凍橘子以及冰凍的種種,凡是冬天糖葫蘆上串的水果她都思索了一遍以望梅止渴。
活動室裡,淳將喝剩的底部堆積冰塊的飲料杯擺在桌子上,用於室內降溫。
嘉樹啃著西瓜,對面的小鮮女翻閱著登載社長小說的少女月刊《花江》,這一期作者的文筆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無奇。
誠實的小鮮女直言不諱:“好難看啊!你看《白馬王子與七個小矮人》多好看呀,你就不能寫個那樣的嘛。”
嘉樹的臉從西瓜上挪開,對小鮮女說:“那不是我的絲袋兒(style)。”
《章魚妹》的故事是這樣發展的,俗話說情人眼裡出西施,章魚妹子認為穿著寬大校服比劃廣播體操的龜速男是無與倫比的“hot and wild”。
儘管章魚妹羞澀地不肯說出內心的真情實感(作者在小說裡解釋說是偶像包袱太重的緣故,不得不說,女主被寫得跟作者本人一樣自戀),可是章魚妹的愛意還是會從細枝末節處表露出來。比方說她看龜速男的眼神吧,街上路過的一個小孩兒就覺得很奇怪,他對媽媽說:“媽媽,那個姐姐是小偷吧,她好像很想偷旁邊那個哥哥的東西!”
小鮮女果真是個好孩子,提出讓嘉樹放棄寫這部小說的建議後,主動幫忙提供新小說的素材。
小鮮女看了一週的天氣預報,選定了涼快的一天,她決定讓友少家宅的嘉樹接接地氣,帶他了解一下小女生的日常,觀光路線就是環繞小鮮女的母校(也是她妹妹唸書的小學)一週。
雨季裡的大陰天又趕上學校放假,一路上顯得尤為冷清。嘉樹和小鮮女走訪了學校周邊賣零食、海報的小店,嘉樹:“我什麼都沒發現啊,你這個當導遊的倒是講解幾句呀!”小鮮女想他說的一點不錯,出門去旅遊不就是全靠導遊一張嘴嘛,導遊如果不講點神乎奇蹟的靈異傳說或是主人公出名事蹟卻從未聽聞過的歷史故事,遊客絕對看不出來一堆石頭,幾間房舍究竟藏有什麼玄機,導致熱情大減。
小鮮女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學校交通便利設施完善,校門口就是公交車站,你看見校門正對的附屬醫院了嗎?生小病就去校醫務室,大病的話就去對面啦。”小鮮女發燒的時候來過這家醫院打吊瓶,當時點滴室裡,她遇見了一群痞氣的高中生,其中一個人應該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他被打得頭破血流,小鮮女從他包紮過變滑稽了的頭部判斷出來這一點。這個幫派是一個團結友愛的優秀集體,看得出來,前來慰問傷員的學生都表現出很關切的樣子,還有人說要送傷員一頂帽子,很明顯是遮醜用的,這個傷員興高采烈地描述他想要那麼樣的帽子,這時小鮮女默默地記下來了。
小鮮女:“他想要的是鴨舌帽,有圖案的,特幼稚的那種。”她說的時候很嫌棄。
嘉樹:“你也沒強到哪兒去,居然能記到現在,也真是夠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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