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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對他說：&ldo;我可以再試一次，或許這回能有個正常人接電話。&rdo;

他搖了搖頭。&ldo;先吃飯。差兩分鐘一點了。&rdo;

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心想對玉米片，我可以作一番解構主義評論，特別是配上弗裡茨做的醬。正在這時，沃爾夫的&ldo;念頭&rdo;決定不等他，而是自己跑出來了。也算巧合吧，不過無所謂。我打電話時，她一定在撥我們的號碼。

電話響了。我重又坐下，拿起話筒。是個女人的聲音，她要找尼祿?沃爾夫。我問她貴姓，她說 &ldo;伊芙琳?希巴德&rdo;，我讓她稍等，用手捂住話筒。

我對沃爾夫一笑。&ldo;是希巴德家的人。&rdo;

他揚了揚眉。

&ldo;一位叫伊芙琳的希巴德家的女人。聲音挺年輕，或許是他女兒。接吧。&rdo;

他拿起他的話筒，我把我的話筒戴在頭上，準備好筆和本。沃爾夫問她有何貴幹，我再次認定在我認識的人中，只有他對男人說話和對女人說話的口吻完全一樣。他的語氣頗多變化，但與性別無關。我一邊聽著話筒，一邊在本上潦草地畫著基本上只有我才能看懂的符號。

&ldo;我的朋友，薩拉?巴斯托小姐向我推薦了您。您記得她吧，沃爾夫先生，您調查過她父親的死因1(見雷克斯?斯托特的《矛頭蛇》。一作者注。)。我能馬上見您嗎?如果可能的話，我現在比德韋爾，五十二街。十五分鐘後就能趕到您那兒。&rdo;

&ldo;對不起，希巴德小姐，我正忙著。您能兩點一刻來嗎? &ldo;

&ldo;哦，&rdo;一聲輕嘆，&ldo;我以為……我是十分鐘前才決定的。沃爾夫先生，這事兒很急。您能不能……&rdo;

&ldo;您能說說怎麼緊急嗎?&rdo;

&ldo;我不想在電話上說‐‐但這太傻了。是關於我叔叔，安德魯?希巴德，他兩周前找過您，您或許還記得。他失蹤了。&rdo;

&ldo;真的，什麼時候?&rdo;

&ldo;星期二晚上。四天前。&rdo;

&ldo;您沒有他的訊息?&rdo;

&ldo;沒有，&rdo;希巴德家的女人頓了一下，&ldo;什麼都沒有。&rdo;

&ldo;是這樣。&rdo;我看到沃爾夫抬眼看了看掛鍾‐‐一點零四分‐‐又看了看通往飯廳的門，弗裡茨正站在門口，準備宣佈開飯。&ldo;既然已經過了九十個小時，再等一小時也無妨。兩點一刻?方便嗎?&rdo;

&ldo;如果您不能……好吧。到時見。&rdo;

兩個話筒同時掛上。弗裡茨像往常一樣說道：&ldo;午飯，先生。&rdo;

第三章

對女人，我的口味比較怪。有許多女人，我並不介意與她們結婚，但沒有哪個讓我神魂顛倒。我不知道她們中是否有人願意與我結婚，這是事實，因為我從未給過她們機會，以便收集足夠的資料，得出理性的結論。當我結識一個女人時，無疑我會對她感興趣，什麼結局都有可能，而且就我所知，我從未迴避過這個問題，但似乎也沒被沖昏過頭腦。比如，就拿我在生意場上遇到的這些女人來說吧，確切地說，是尼祿?沃爾夫的生意。只要那女人不是該掃地出門的那一類，我都會好好打量一番，心裡還有些癢癢。我能感到血流開始加速。但接著，當然就該工作了，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