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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熊正在向前撞撲而下,這一槍扎進了二尺半,槍頭從後邊穿了出來。
大師被這一撞之威掀出去摔成個滾地葫蘆,劍客拔出了他身上的金絕劍又撲了上來,當頭劈下。黑熊卻不閃不避,劍刃正劈入熊腦,嵌入了頭骨中。黑熊又一掌掃來,劍客拔劍不及,又知這一下斷然承受不起,只有撒手向後跳開。
劍客心中大驚:“壞了,武器全沒了,大師又不知怎麼樣了,難道真要死在熊掌之下?”一時心頭萬念俱灰。可是劍客無論如何不放棄大師,正要回身拖著他逃命,卻聽黑熊向天長嗥,依舊是人立向前騰騰走了兩步,一歪碰然倒地,四肢仍在抽搐。
劍客才鬆了一口氣,竟手痠足軟,咕咚坐倒在地。見大師平躺在地,雙眼雖然閉著眼珠子卻在眼皮下急轉,大氣也不敢喘。於是推推他:“喂,你幹啥?熊死啦!”
大師猛坐起:“啊,死啦?呼……”舒了口大氣:“我見你都打不死它,只好裝死啦,聽說熊不吃死人。”劍客又氣又好笑:“裝你個死人頭啦!你剛剛捅了它一槍,它不咬死你才怪,幸虧你那槍捅中了要害。哈哈……”
劍客覺得一陣如釋重負之感,心神放鬆之下,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大師亦有同感也哈哈地大笑起來。二人笑了半晌才止住了笑,看看那隻倒在血泊中的熊屍,不由暗呼僥倖僥倖。剛才如果那熊還能再撲一下,兩個人的下場就慘了。
三支標槍中就數大師的一支扎得最深,使勁拔出來後,發現大師的預言是對的,槍上沾了血,溼了果然就不再是硬如精鋼了。大師拾起三支槍要到溪邊去洗淨。劍客不屑地說:“還洗什麼啊,扔掉吧,木槍而已,要就再削幾支新的就是。”
大師一臉自豪地說:“不,這本是沒有價值的,現在可有紀念意義了,我曾用它剌殺了一頭大熊。”劍客嗤笑:“想不到你還這麼戀舊。”想想自恃身手不凡卻不頂用,好在大師直刺那一槍才殺了那熊救得兩人的性命。就沒好意思再譏誚他什麼。
劍客拔出嵌在熊頭骨上的金絕劍,見血也沒沾一點,不由大讚是把寶劍!他動手扒熊皮,他知道無論是在過去還是未來,熊皮這玩藝兒可是很值錢的。大師洗淨槍後,見他弄得滿手血汙,也拔劍加入。順手還切下一大塊熊肉準備食用。
終於二人得到一張熊皮,剁下四隻熊掌,掏出一枚熊膽。二人把它們洗淨擱在溪邊大石上曬,打算等幹一些才拿走。接著在溪邊搭起個行軍灶,拾來柴火,切好大塊的熊肉用樹枝杈住準備烤了吃。等到什麼都準準備好了,二人才發現都沒有帶火種。
幸虧大師還會離火咒,只一發動簡易的石壘行軍灶中就烈火熊熊了。二人烤了十幾塊重半斤的肉,準備帶在路上食用。等到太陽漸漸西下,近黃昏了二人才吃飽喝足了。收起已曬得半乾的熊皮,再看熊膽已被烈日和燙石蒸發得象一個癟癟的小荷包。
二人正要從這裡離開,忽然聽到溪下游傳來一陣狗吠聲,接著,遠遠有人在叫,是濃重的方音,聽不出內容。二人驟聞人聲,大喜過望,向下遊望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一個頭上梳著髻的粗壯漢子,挎著一把大弓,牽了三條狗正沿溪而上。
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對望一眼:“我的媽呀,從頭上梳的這個髻,至少是明朝以前的了。莫非真是回了古代。”互相從對方著的臉上讀出神色驚異,說不出話來。
那個漢子顯是看見大師和劍客兩人了,他高興地揚手大聲招呼,二人卻一時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這個漢子身上是一襲破舊的粗布麻衣,腰間隨意地用一條不知是什麼質地的帶子一系,一臉的敦厚憨實,一大把的絡腮鬍子讓人瞧不出他的實際年齡。
那粗豪的大漢邊走近邊大聲地嚷嚷,也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二人,顯然為二人的奇特裝束吸引。他指著地上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