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反抗的餘地,他存著一種貓戲老鼠的心理……
宮仇生性高傲偏激,當然不願在“雙煞”手下生死兩難,驟然之間,他有了一個瘋狂的決定,暴喝聲中,奮力擊出一掌。
他承受了“白屍”的全部內元,這拚死一擊,力猛如鯨波怒濤。
“乾煞”冷笑一聲,故伎重施,雙掌圈劃之間,把如山勁氣,引向一邊。
“隆!”然巨響聲中,峰頭岩石飛射。……
幾乎是同一時間,宮仇縱身跳下了無底絕壑。
他這一跳的動機,旨在尋死,他不願任由“乾坤雙煞”宰割。
如果他交出那半本“一元寶籙”的話,或可保全性命,但他不屑如此。
人,在面臨生死抉擇的一瞬間,根本沒有深思熟慮的餘地,全憑一時的直覺,而這直覺觀念的產生,基於一個人的性格。
宮仇就是如此,他不願落入人手而出此下策,這是一念由行動,一切後果和利害的影響,他沒有考慮。
“乾坤雙煞”做夢也估不到對方小小年紀,竟然性烈如火,視生死如無物,齊齊驚叫一聲,電閃前掠,但,遲了,“雙煞”縱使功力通天,也無法挽回這突變的悲劇,宮仇已消失在深沉無底的絕壑之中。
宮仇一念輕生,身形如殞星飛瀉,剎那之間,他感到死不瞑目。
父親,在他的意念中是一個謎。
母親,慘遭姦殺,他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母親生前時常向他提及的三件事,第一,練成蓋世身手,劈倒巨松,挖取秘密,第二,若遇另一個持有與他同樣玉鎖的人,男的結為兄弟,女的結為夫妻,第三,必須修習上乘劍術。這些,在母親死後,算是成了遺命,可是,他一樣也沒有做到。
承受了“白屍”的功力,接受了對方的半部“一元寶籙”,但無法實踐所許諾言。
刁鑽慧黠的小弟馮真,今後將永無再見之期。
這些意念,在剎那間電襲心頭,使他感到直如萬箭鑽心一般。
於是,他為死亡而顫慄了。
但,這只不過是瞬眼的意念,下落之勢,急遽加速,神志逐漸不清。
這絕壑似乎深不可測,久久仍不見底。
驀地,他的身形在半空中似乎被什麼東西一拉,接著“嗤!”的一聲裂帛之聲,長衫似掛在突巖稜角或是伸出巖壁的樹枝之上,降勢猛剎,然後,裂帛聲中,長衫碎裂,再度下瀉。
這一勾,使殞落之勢十卸其八。
“砰!”
身軀落實,劇痛中,他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再度甦醒,但覺金芒隱約,想來已是第二天早晨。
“我沒有死!我居然還活著!我沒有……”
他一遍又一遍的自語著。
此刻,他感覺到生命的可貴,也體驗到了生的價值。
他想起著非中途長衫彼勾住,減緩了下落之勢,此刻早已粉身碎骨,焉有命在,不由下意識地一顫。
他想爬起身形,方一轉側,但覺全身骨痛如折,像是被拆散了般,汗珠粒粒而冒,忍不住哼了一聲。
喘息有頃,他開始打量四川,見自己落身之處,絕壁圍環,半空白雲繚繞,只能見到峰堅半腰,再以上是迷茫一片。
驀地——
他被眼前地面上的景象震驚了。
由身旁起,五丈以內,寸草木生,佈滿了凌亂的足印,像是一個練武場,場邊,隆起了一個小土丘,長滿了野草,土丘旁,擺著一具棺材,棺蓋掀在一邊,從風雨剝蝕的痕跡來看,駭然是一具石棺。
棺木旁,人立著一塊墓碑。
宮仇揉了揉眼睛,定神辨認,只見墓碑上大書著:“天下第二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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