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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山而結,這偏僻的村落,和四周收穫的田地一樣,荒涼,毫無生氣,似乎已進入了冬眠狀態。
村後,一條黃泥小徑,通向後山。
夕陽銜山,寒鴉歸巢。
村中,升起了裊裊炊煙,這是死寂荒涼之中,唯一的無聲的點綴。
一個蹣跚的人影,沿著那條黃泥小徑,緩緩地移動,越過草坡,穿過疏林,到了山腳下一堆隆起的新土之前,那人影停住了。
這時,可以看出那人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材裝少年,劍眉星目,鼻如懸膽,唇若塗朱,那身村俗的打扮,掩不了他絕世的風標,只是,他面上那一層濃厚的恨意,使人見了不自禁地心生寒意。
那少年面對土色猶新的墳墓,兀立如一尊石像。
墳頭,立著一塊四尺間下的墓碑,奇怪的是碑上沒有半個字跡。
久久,一種令人心悸的聲音,從少年口中吐了出來:“媽,孩兒要離開你了!”
然後,那少年轉身移步到墓側一株兩人合抱的虯松之前,面上除了恨,依然沒有其他表情,幾番伸手插入樹腳計程車中,但僅只沒及手腕,又猶豫的縮了回來。
最後,他終於喃喃地道:“媽,孩兒聽您的話,當孩兒有朝一日,練成蓋世身手,能一舉而毀這巨松之時,再掘出您遺留的東西……”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面寸汗大的玉鎖,不住的撫摸,彷彿他又聽到他母親生前,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的話聲:“孩子,另一個持有這相同的玉鎖的人,如果是男的,他是你兄弟,是女的,她是你妻子,孩子,千萬記住,不要多想,不要多問,當你有一天練成蓋世身手,能一舉而毀去村後那株巨松時,你可以掘開土,你會明白一切!”
他慘然地搖了搖頭,他想起母親說這話時的神情,他知道,這樹腳下的泥土中,埋著的是一個可怕的謎。
驀地,一條人影,踉蹌奔至,“砰!”的一聲,撲倒地上,接著,是一聲微弱的悽哼,那撲倒的人影,好半天才掙扎著站起身形,方一挪步,又栽了卜去,口中頻呼:“水……水……我要水,水……”
少年把那隻玉鎖,貼身藏好,然後轉過身來,冷漠地掃了那匍匐在地上作上幾掙扎的人一眼,似乎無動於衷地舉步離開……
“水……水……”
聲音逐漸微弱,象徵著生命已在一點一滴的消失,哀嚎成了絕望的呼喊。
那少年已走出數丈之外,突地又迴轉身來,奔近一塊突巖之下,撥開草叢,用手捧了一捧水,走回那瀕死的陌生人身前,把水徐徐灌入他的口中。
如此一連在復三次。
破風之聲,倏告傳來。
那少年面上的肌肉微微一動,一把抓起那人,迅快池投入一叢矮樹之中,然後回到原來的位置。
數條人影,疾奔而至,陡地齊齊剎住身形,為首的是一個失臉削腮,留著一撮山羊鬍子的半百老者,目中精芒如電,一掃那少年道:“娃兒,你可看見一個受傷的人從此經過?”
少年人充滿恨意的目光,朝對方一瞟,沒有答腔。
“娃兒,老夫在問你?”
少年依然冷漠的站在當場,不言不動。
老者面色一變,厲聲道:“小子,你敢是聾子不成?”
少年雙目一睜,直視著對方,目光中充滿了冷森、怨毒、憤恨……
老者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這種令人一見難忘的目光出現在一個十四五歲的村俗少年身上,的確令人駭異。
老者身後,一個勁裝漢子突地大聲道:“稟堂主,地上有血跡,和人體拖滾過的痕跡!”
老者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娃兒,說,人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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