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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對於“小女子”、“貧道”這類稱呼她實在是膈應得很,只能省略了主語直接介紹自己了——就為這她下山後沒少受到別人奇怪的眼神——好在她是修仙之人別人看她一身拉風的道服倒也不會多言。
“楚姑娘。”
歐陽少恭含笑點頭,神色間對長憶的言語沒有絲毫異色——這讓她被打擾的心情不覺間好了不少。
“是長憶適才的態度過激了,”長憶微笑,視線滑過歐陽少恭半溼的衣襟,“歐陽公子也是過來避雨的麼?看雨勢似乎還有一陣子要下呢……”
她邊說邊側身做出了一個“請進”的姿態。
“多謝。”
溫文爾雅笑意的杏衣青年,儀態得體雍容地在長憶一邊的石凳上坐下。
“楚姑娘,”歐陽少恭開口,嗓音清朗又不失男性特有的磁性,“在下之幸,姑娘方才的琴曲實乃上佳之作。”
“歐陽公子客氣了,隨性一曲而已,吾當不得佳作之贊。”
長憶隨意地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意。雖是隨性之作她本身也很喜愛這首前世粉絲們為玄霄所作之曲……奈何她的隨性而奏,隨的卻不是歡樂而是滿腹憂思。
“……”
彷彿是察覺到了歐陽少恭的猶豫,長憶轉過頭來正視眼前君子氣息濃厚的青年,好奇初次相見的他對她有何猶豫之態。
反正看這雨勢一時半刻也停不了,就當打發時間好了。
而且……
長憶抽抽鼻尖,突然有了點興趣。
這位歐陽公子身上的丹藥清香相當得濃郁啊!說不定……
“……楚姑娘是修道求仙之人吧?”歐陽少恭見長憶點頭便繼續道,“……恕在下冒昧,姑娘既是修仙問道,而曲中之意似乎有悖於……”
歐陽少恭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他未竟之語中的疑問,長憶又怎會不知道,古人、尤其是仙俠世界的修道之人對上天的崇敬膜拜,是現代社會長大的她壓根無法體會的。
別看她在天墉城的時候有師兄紫胤罩著哪裡都吃得開,此等對上天不敬的言語她可從沒漏出一星半點,不然不提他人,估計她的大靠山師兄第一個就會讓她去思過崖悔過去!
不過眼前這位貌似很有如水君子範兒的歐陽公子麼,看他現在還端坐著四平八穩心氣兒順得很的樣子,她好像不用太過謹慎可以說道說道……
“此曲,名為蒼天有負。”
說罷便直直地盯著歐陽少恭看他如何反應。
“哦?”歐陽少恭神色未變,溫潤的黑色眸子裡黯黯沉沉地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聽曲辭,是否有何典故?”
“典故自然是有的,”沒有看出對方任何或驚或怒情緒的長憶感到有些無趣,頗有些懶散地續道,“此曲說的是我派的一位前輩,以天火違行的命格一心修道成仙,卻不料命途多舛走火入魔被同門冰封一十九年,解封后再次修道卻被神界罰至東海千年浸沒,最終墮入魔道……”
長憶簡單地訴說了一下玄霄的故事,語畢微微吁氣神色間十分感慨,最後還不忘那首為玄霄量身定做的詩詞:“峰壑輾轉日月追,誰閉塵關不得歸;長欲揮劍斷逝水,卻盡青春鑄劫灰。”
言畢不復方才的灑脫之意倒是顯得有些鬱郁之色——玩過仙劍四的少女們只要提起玄霄,十有八|九都是她這幅神態。
“確是好詞,道盡了這位前輩的一生,”歐陽少恭不吝稱讚道,“倒是楚姑娘豁達,一心修道卻仍能對入魔之人給予寬容的評價。”
“歐陽公子過譽了,”長憶收起大聖遺音,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人道神道仙道鬼道妖道魔道,不都是道的一種有何高低之分?”
“呵……姑娘所言頗為新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