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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是您嗎?
——您又為何要這樣做?
他心裡萬般痛苦,但卻不得不懷疑清安君。從安排正魔邊境的對峙,到唆使蓮心大師利用懷空進行試煉、以及下令事成之後殺死所有契約屍少年,再到故意假傳資訊令正魔混戰、以及現在蓮心大師的死……
——您到底想要做什麼?
夙墨眉頭深鎖,突然道:「折玉,我曾經問過你……」
「我不知道。」沈折玉知道他想說什麼。夙墨曾問過他,如果你的師尊與你是敵對的關係,你會怎麼做?
——我該怎麼做,師尊?怎麼做來相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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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心大師暴斃一事險些再度挑起正魔之爭。好在沈折玉和夙墨極力平息了雙方的怒火,並據理分析出兇手另有其人。眾人總算平靜下來,鏡空寺的弟子們十分悲憤,紛紛懇求沈折玉幫忙找出兇手。
「自然。」他平靜答道,心裡的謎團卻更甚。
顯然是有人不希望蓮心大師活著透露某些事,才下此毒手。
而那個人,極有可能便是清安君。
弟子們壓下悲傷,為蓮心大師舉行了葬禮。沈折玉斟酌一番,命懷靜暫時代理住持一職。懷靜修為有天分,又勤奮刻苦,現在已有元嬰期境界。雖然功力方面還不足以擔任一派之首,但沈折玉覺得他盡責用心,很適合繼任。
繼任儀式之後,沈折玉將寺內大小事宜都交接給了懷靜,並且再三叮囑他:
「皇無極已死,寺內的契約屍少年們從此便留在寺內,與僧侶們一同生活。請務必善待他們,若有人想要取他們性命,立刻稟告於我。」
「遵命。」懷靜有些疑惑他為何如此強調,但沈折玉清楚,他絕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屠殺掉所有的契約屍少年。
二人話音剛落,便聽到院子裡傳來劍聲。沈折玉側頭望去:「是誰在練劍?」
懷靜正色道:「是弟子命白朔在練劍,他今日會練六個時辰到深夜。」
沈折玉奇道:「皇無極已除,你何必逼他逼得如此之緊?」
懷靜一本正經:「皇無極雖死,但未來定還會有新的敵人。若是平日不勤學苦練,關鍵時候又如何能自保?」
他話在理,但是從他那嚴肅的口中講出來,就總顯得太苛責了些。沈折玉嘆道:
「你無需對他過於苛刻。你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又不像懷空和楚月那般磨難,這很難得。」
哪知懷靜愣了愣,卻是沉默不語。
「怎麼了?」沈折玉問。
懷靜遲疑許久,才低聲道:「尊主,若弟子說,我和白朔也並非如你想的那般順遂呢?」
「這是何意?」
懷靜嘆道:「白朔是不是告訴過您,他當時是在與我一同進京趕考的路上病死的?」
「是。」沈折玉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確實如此,但……」懷靜微微一頓,眉心顫抖。
他停了好久,才繼續說道:「但其實,白朔當時並非無藥可救。只是,他的病導致臉上長滿了膿瘡,等病治好了,那些疤痕也無法消退了。而可憐他病得太重,自己還不知道此事。」
「這麼說,難道是你?!」
懷靜艱難的點頭:「是我。我問郎中要來了藥性很烈的江湖偏方,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他臉上的膿瘡治好。但這藥毒性也很大,健康的人服下去,半條命也要沒了,更何況他當時已經十分虛弱……」
「你……為何要這樣做?」
懷靜長嘆一聲:「我深知白朔最愛惜自己的容貌儀表,如果他好起來以後發現自己變得醜陋不堪,一定生不如死,會想方設法尋短見。我當時想著,無論如何,一定得讓他漂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