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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墨戾氣不減:「你與清安君是什麼關係?」
沈折玉愣住:師父?這月老君難道是師父的舊識?
卻見月老君突然神色閃爍,面如死灰。
「你這小子……」他低聲嘟囔著,「你不是也失憶了嘛?」
夙墨冷冷凝眉:「清安君這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月老君面上閃過一絲恨意:「老夫……要去忙了!你們也告辭吧!鏡湖不歡迎你們了!」他頗為不自然的甩袖,想趕二人走。
沈折玉上前一步:「等等,你真是我師尊的……」
月老君連連擺手:「老夫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說!折玉,你別再問了!別再為難老夫了!」
說到最後,他的口氣已經變成了哀求,神色也甚是慌亂,好像沈折玉再逼問一句,他就只好上吊自盡一般。
「想逃?!」夙墨卻已雷霆般出手,魔氣襲向月老君。
月老君「哎呀」驚叫一聲,手中的龍頭權杖慌慌張張一擋,縱身躍入了湖中。
湖面像摔碎的鏡子一般,「砰」的碎裂了。
沈折玉感覺到四周的一切在消散,夢境就快要結束。
他回頭望向夙墨,卻看見對方目露兇光,牢牢的注視著深不見底的湖底,好像看見了什麼令他又驚又怒的場景。
「不要、不要走……」沈折玉在莫名中,聽到他的低語。
沈折玉不解,順著他的目光往湖底看去,卻只看見一潭幽深,漆黑無光。
這時,夢境崩塌了,沈折玉的意識迅速被彈回肉身。他猛一睜眼,正好看見對面的夙墨也緩緩睜眼。
那雙火紅的眸子裡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焦慮和震動,下一瞬間,沈折玉便感到自己身子被面前的人牢牢摟在了懷裡。
周身被他抱得發疼,沈折玉下意識的掙扎:「喂,你發什麼瘋……」
夙墨卻像夢魘了一般,緊緊箍住沈折玉不放。他似乎還未完全從夢境裡擺脫,將沈折玉一把壓住,呼吸紊亂的噴在他臉上。
「放手……」沈折玉只吐出二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夙墨的唇幾乎與他的唇重疊了,只差分毫,兩人便會吻上。
而一旦吻上,沈折玉不敢去想像……
他總覺得現在夙墨一股想要吃掉自己的架勢,雙目通紅、氣息粗重,像是遭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甚至連焦距都有些渙散。
夙墨焦慮難耐的看著他,卻又好像不只是在看著他。
「夙墨,」沈折玉心跳如雷,輕輕提醒道,「賭約……還未見分曉。」
「嗯……」夙墨喃喃道,似乎帶了一絲難以忍受的痛苦,卻是一把捧了沈折玉的臉,吻輕輕落在他發燙的臉側。
「你……」沈折玉想要呵斥他,卻感到他的吻像春風一般,溫柔又剋制著慾望,眷戀的緩緩移到自己的眉間、睫毛和鼻尖。
「……」沈折玉整個人如同魔怔一樣,動彈不得。
從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跟他這般親近過,又這般鄭重其事的待過他。他感覺到夙墨動作裡的小心翼翼和萬般依戀,好像自己是他最珍愛的寶貝,生怕弄傷了、弄碎了。
夙墨一個字都沒說,但沈折玉感覺得到了:他情動至深。
他突然想起月老君說的,這人是自己天定的姻緣。
會是真的嗎?就是他嗎?
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心情在衝擊他的心,他突然將賭約拋之腦後,貪戀這一份從未體驗過的情動。
沈折玉自幼未想過情愛之事,他抱有鴻鵠之志,要將琉璃心法發揚到極致。至於姻緣,他一向沒有興趣。後來,他站在正道之巔,更是無暇顧及。
但自從認識夙墨以來,他平靜的心被這個肆無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