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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伸出去摸了摸這雨,撓撓頭笑了下:&ldo;沒事兒,這麼點雨,四捨五入約等於無!&rdo;
說著,她掀起運動服的連衣帽,套在頭上,就踩著地上的小水坑,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地往訓練室跑。
秦慎望著她靈動的背影,淡淡一笑。
陶星蔚突然回頭,對他笑著喊了一聲:&ldo;看你表現,我再考慮考慮‐‐&rdo;
再考慮要不要用他的一輩子來補償她的一年。
秦慎撐著傘,懵了半晌後,嘴角又漸漸地迸出了一絲笑意。
雨水打在眼前,卻打不濕她的背影。
……
秦慎這一年笑得次數並不算多。
儘管他始終記得她那天對自己說的&ldo;要多笑笑&rdo;,但所有的笑意,還是一點都沒浪費,全用在陶星蔚的面前了。
還記得去年七月,是陶星蔚離開他的第一個月。
他那時最害怕的事就是回家。
家裡到處都留著她生活過的痕跡,他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小玩意,心煩意亂卻捨不得丟,以至於有時晚上做夢驚醒,常常耳邊也迴蕩著她的聲音。
那個時候他才清醒的意識到:他住的這間房子的確是有點大了,他需要依賴另一個人,才能住的踏實。
於是他選擇把儘可能多的時間用來工作,一聲不吭就把能排的手術、能排的班全給攬走。有時候為了方便三班倒,他乾脆睡在醫生辦公室裡。
這樣高負荷工作近兩個多月,秦慎暴瘦10斤,本來就消瘦的人當時累得跟皮包骨似得,夏海都勸了他幾次都沒用。
又一次秦慎在堅持連續做了38小時的手術後,終於撐不住倒下了,差點下一個躺手術臺上的人就是他自己。
醫院擔心他再出事,乾脆給他放了二十天假,讓他調理好再來上班。
一旦閒下來,秦慎就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他一開始還跟著夏海去喝了兩天酒,試著把自己灌得爛醉。但酒醒了天亮了,一切都沒有改變。
他這二十八年來的生活都過於枯燥自律,甚至一點可以消遣情緒的不良嗜好都沒有。
她似乎是唯一偏離他陳舊生活軌跡裡的那顆流星了,將他一成不變的生活照出一點不同的光芒。
後來他還是沒忍住,就買了一張去邁阿密的機票。
邁阿密那麼大,他並沒有打算去找她。
既然當初決定放手,他就算想她到死,都不會在這種時候去打擾她的生活和訓練。
他只是想離她近那麼一點,至少給自己一點心裡安慰,呼吸同一片空氣,也能讓他稍微喘口氣。
可就是這麼碰巧,他在沙灘夜跑的那次,碰見暈倒在沙灘上沒人發現的陶星蔚。
他當時都急瘋了。
他都忘了自己是個醫生,慌張得沒了最基本的判斷。
那片沙灘離市中心比較偏遠,當地的醫療救助電話完全打不通,他一整夜的狂奔,找了個當地人帶路,才抱著她把她送到最近的醫院救治。
結果只是因為運動過度導致的暫時性暈厥。
凌晨他看到那診斷單,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給她交了醫藥費,又通知她的教練來照顧她,還讓那個一起來醫院的當地人替他保守秘密。
後來釜山那次,就不是意外了。
他是特地放下了國內所有的工作,追到韓國去看比賽的,從女子拳擊的資格賽開始一路跟進。
他買了她愛吃的甜食,以匿名粉絲的身份專門送到中國國隊住的酒店,想給她一點鼓勵。
當他第一次看到陶星蔚站到領獎臺上發光的時候,他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