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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辦,不幹了,」蘇鯨指了指放在角落裡的大箱子,「我都把東西收拾收拾回家了,你看我多牛皮,不搞樂隊就可以回家繼承百億家產了。」
他雙眼通紅但還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惹怒了父親,「胡鬧!你從小就喜歡唱歌,你這次回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以後都沒有機會再去唱歌了你都為了這個樂隊耗了那麼多心血你幹嘛要回來!」
蘇鯨按著他的手,一顆淚水從眼眶裡滑落。
「如果這麼多年,你對我的愛好哪怕有一次指責,你哪怕有一次覺得我丟你的臉,我都不會回來。」
他自知自己是個無拘無束愛好自由的怪物。
從小沒有生、殖器官,沒有發情、期,沒有資訊素。按護士的說法,這本該是個在懷孕期做b超的時候就應該打掉的胎兒。
可身邊但凡有人說他一句,他的父親必定跟母雞護崽一樣罵一百句回去,直到對方屈服道歉。但凡每次蘇鯨因為沒有資訊素的香味而難過,他的父親會包下商場裡所有的香水,送給蘇鯨。讓他想變成什麼味道就變成什麼味道。
別人都覺得蘇鯨是怪胎的詛咒,可父親覺得蘇鯨是天賜的禮物。
他從不曾缺席蘇鯨的家長會,生日宴,他記得蘇鯨的生日比自己的生日還要牢靠。
就算蘇鯨說自己想穿裙子,這個男人也只是點了根煙進了書房,坐在椅子上反省了半天是不是自己給蘇鯨的愛是不是不夠。想了半天覺得管特麼的,兒子想穿就穿!
然後出了書房就開車帶著蘇鯨去找設計師定製衣服。
蘇鯨說畢業了想搞樂隊,父親就開了支票寫了張人際關係圖交給蘇鯨,讓蘇鯨撒丫子玩去。
旁人說他溺愛過度。
可蘇鯨做錯了什麼,他一定是上趕著去教訓的那個人。
這個人是發自內心地覺得,蘇鯨是他的兒子,是他獨一無二的兒子。是他的骨中血,是他無法割捨的親人。蘇鯨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驕傲,最光輝的成就。
「所以,現在是我回來回報你的時候了。」
蘇鯨的父親躺在病床上,看著兒子張揚的笑容。他突然想起當年蘇鯨的母親剛生下蘇鯨,自己的嫂子勸自己再生一個,說蘇鯨沒有生、殖器官,作為一個oga就是個廢人,再生一個alpha多好,還能繼承家業。
當時自己是怎麼回復的來著?
「管你屁事!老子的兒子就是老子的兒子!不能生就不能生,老子賺上他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養他!」
這麼多年,也算是這隻小鯨魚有點良心
只是作為你的父親,我拼搏大半輩子都只是想讓你自由自在地呼吸,做獨一無二的自己。
卻不成想,純粹的愛換來了純粹的束縛,他成了蘇鯨的牢籠。
第70章
「而後我就回來繼承家產了,」蘇鯨調皮地眨了下眼睛,窩在木椅上,「哎,剛回來那段時間為了跟人談生意,把頭髮也剪了,顏色也染回了黑色,還穿了我好多年都沒穿過的男裝。」
蘇鯨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還好還在。
白星晝心裡頭悶悶的,眼眶也酸得厲害。
對普通來說穿男裝不過是再簡單不過得行為,可是對蘇鯨來說,等於放棄了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驕傲與獨立。如此特立獨行的一個人,為了父親捨棄了自己的夢想和個性。更何況蘇鯨說得輕巧,那次白星晝跟著一起參加蘇鯨家的飯局,那些親戚是怎麼對待蘇鯨的,白星晝可都還記得。
尤其是其中一位,似乎當年還讓蘇鯨跪下來求人。
「我確實挺過分的,突然就變了臉回來了,樂隊那邊也措手不及,」蘇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後來為了補償他們,我也陸陸續續給不死鳥砸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