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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之色。他腦中白茫茫的一片,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這樣東西會出現在這裡?
血一直在流。
痛楚一絲一絲的漫上心頭。
然後他終於想起來了。
這是他送他的——定、情、信、物。
四周轟鳴聲依舊。
寒疏卻覺耳邊安靜得出奇,慢慢伸手按住左臂的傷口,低頭細看那被染紅的雙手,腥甜的血味總算帶來了一些真實感。讓他想起此刻身在何處。
又是誰……在他心上烙下這種痛楚。
這是他第二次被血刃所傷。
孃親當時淒厲瘋狂的笑聲依稀還在迴響,他怎麼又犯下這種錯誤了?明知會受傷,卻還是將自己的心送出去任人踩踏。
寒疏閉了閉眼睛,斂去眸中所有情緒,再次望向白七夢。
白七夢站在原處動也不敢動。
他手裡還傻傻的握著那把匕首,扔也不是,收也不是,真是進退兩難。他發誓從沒想過弄傷寒疏,只是剛才一心一意顧著救人,混亂中竟把貼身收藏的匕首取了出來。而且寒疏比他厲害許多,他怎麼料得到隨便一揮就能傷人?
是了,在他眼裡,寒疏向來都是冷漠無情的。
他料不到這個人會露出寂寥神色。
料不到這個人也會受傷。
料不到……
白七夢瞧著寒疏鮮血淋漓的傷口,突然意識到,在他不經意的時候,是否已將這人傷得太深太深?
心裡莫名慌亂起來,他胡亂甩了甩手,急道:「你傷得不輕,趕快包紮一下吧。」
一邊說一邊回想治傷的法術。
「沒有必要。」寒疏淡淡應一句,果然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口,冷凝的視線望向不遠處的蘭若,問,「你今日定要護她嗎?」
白七夢怔了怔,不自覺地挪動腳步擋在蘭若身前,道:「當然!我對她並沒有男女之情,你又何必為難於她?」頓了頓,又放軟聲音說:「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故意接近你,更不該欺騙你的感情。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專心對付我才是!」
他這樣大義凜然的樣子,可也真是少見。
而這一切,全是為了保護身後的女子。
寒疏點了點頭,覺得連疼痛也麻木了,低聲吐出一個「好」字,然後抬起染血的右掌,一點點朝白七夢伸過去。
白七夢盯著那豔紅的血色,不知為何,胸口竟猛烈抽搐一下。他身體習慣性的發抖,卻強忍著沒有躲避,直到寒疏的手撫上他的臉頰,才露出驚訝的表情。
「怕什麼?你以為我會傷你嗎?」到了這個時候,寒疏竟微微笑了笑,手指慢慢拂過白七夢俊美的面孔,像從前擦拭那些刑具一樣輕柔,啞聲道,「我若將你永遠變回原形,倒是可以讓你相伴一生了,可惜……」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只是輕得不能再輕的嘆息一聲。
同時白色的光芒從掌心裡瀰漫開來。
白七夢十分熟悉這光芒,知道寒疏是要施展法術,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那一瞬間,他甚至心甘情願的變回老虎,僅僅為了……能夠抹去寒疏眉眼間的落寞神色。
但等他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毫無變化,反倒是寒疏的臉色愈加蒼白了些,身體似乎搖搖欲墜,開口道:「恭喜白虎大人。」
「什麼?」白七夢錯愕不已。
「從今往後,你大可以像過去那般風流快活,再不必對著我虛情假意了。」寒疏烏黑的眼瞳裡波瀾不興,曾經有過的柔情盡數消失不見,一字一字的說,「你身上的法術……已經解開了。」
第七章
夜闌人靜,涼風習習。漫天星斗在天際閃爍,一明一滅的甚是好看,微風裡帶著似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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