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了手指細細摩挲。
正出神間,忽聽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寒疏心中一動,隨手將扇子收好,面上雖無表情,聲音裡已含了寵溺的意思:「這麼快就回來了?」
砰。
房門一下就被人撞開了,但進來的並非白七夢。
那人寬袍緩袖、容貌清奇,頷下長鬚飄飄,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腰間卻栓了個酒葫蘆,笑道:「寒老弟,好久不見。」
寒疏皺了皺眉,淡淡的應:「原來是你。」
「咦?」那人眼珠子一轉,馬上問,「你原本在等著別人嗎?」
寒疏不願多提此事,只道:「月老大人跑來我這裡,不知有何貴幹?」
月老大步走到桌邊,熟門熟路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過後又嫌味道太淡,乾脆取下酒葫蘆來灌了幾口,哈哈大笑:「當然是找你喝酒啊。我近來剛得了一罈美酒,正好可以痛飲一場。」
寒疏怔了怔,仍舊蹙眉。他與月老是多年的舊友,得空時偶爾會相約飲酒,但如今……不知白七夢什麼時候回來?
月老見他如此,多少也看出了些端倪,捻鬚問道:「怎麼?你今日要留在這裡等人?」
「不必。」寒疏沉吟一下,不願承認自己處處受白七夢影響,「還是去老地方喝酒?」
「當然。你這刑堂陰森森的,哪裡比得上我那仙山四季如春?喝起酒來也暢快許多。」一邊說,一邊攜了寒疏的手往外面走。
寒疏理所當然的甩了甩袖子。
月老也不介意,仍是笑眯眯的,嘴裡天南地北的嘮叨個不停。
他的住處離刑堂不遠,兩人施展御空之術,不多時就已到了。遠遠望去,只見那座仙山上雲霧繚繞,花團錦簇,果然景緻怡人。雖無瓊樓玉宇,但建在山腰處的一間竹屋卻也玲瓏可愛、環境清幽。
寒疏跟著月老走進屋內,放眼一看,只見地上東倒西歪的堆滿了酒罈子,連桌上都放著喝了一半的酒碗。
月老也不怕他笑,胡亂收拾了一下桌子,從屋內抱出一罈酒來。「這是我從玉靜仙君那兒討來的,光釀製就花了幾百年的功夫,實在難得得很。咱們今日好好喝一回,不醉不歸。」
寒疏沒有應聲,只在桌邊坐下了,動手斟酒。
他們兩人一個沉默寡言,另一個滔滔不絕,如此相對飲酒,倒也不覺寂寞。酒過三巡之後,寒疏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忽然開口道:「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吧。」
「咳咳,」月老一下就被酒嗆到了,結巴道,「什、什麼?」
「你這麼好心找我喝酒,難道不是因為醉酒誤事,又犯了什麼天規戒律,想要我幫忙遮掩過去嗎?」
「我哪有這麼糊塗?這一回……真的什麼事也沒有……」
「是嗎?那我可不管了。」
「呃,等一等!」月老裝模作樣的摸了摸鬍子,似在猶豫著該不該說,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道,「其實,只是一樁小事……」
「說吧。」
「寒老弟,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去你那裡喝酒,結果被你一腳踹出來的事情?」
寒疏當然記得一清二楚,但想起當時的情景,卻只覺眼皮直跳。
月老見他不答,還當他早已忘了,便接著說道:「我那日醉得厲害,竟然將姻緣冊上的秘密說了出來,說那個風流成性的白虎大人,嘿嘿,是你的命定之人。你因此大發雷霆,把我當酒葫蘆一樣踢了出去,倒也情有可原。」
聞言,寒疏握杯子的手微不可見的抖了抖,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後來回家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這麼陰陽怪氣……不對,潔身自好的人。怎麼可能跟那個三心二意的白七夢扯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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