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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似是而非的招式夾於他所熟識的本門功夫之中,施以狡計,想要贏他,也未嘗沒有取勝之機。趙仲謀不住地推敲思量,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已有了制勝之策,欣喜間,不由得輕輕摸了摸胸前所藏的“斷玉玄匕”。但繼而又想到佟國梓雖然可惡,終究只是心胸狹窄,挾技藏私而已,並無大惡,如此小人滿地皆是,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殺之不盡的,更何況他罪不致死。若以此計而行,必致他於死地,到時自己若是手下留情放他一馬,佟國梓反過來憑真功夫卻定可輕而易舉地將自己擊敗,到時他肯不肯相饒對而言,就難說得緊了。尋思良久,趙仲謀拿定主意,只待“伏摩掌”學畢,佟國梓若再無其他高深武功相授,定當離開忠義門。
三日後,佟國梓將“伏魔掌”一百零八式傳授完畢。佟國梓對趙仲謀道:“仲謀,本門的‘伏魔掌’現已傳授於你,你勤加練習,必有小成。近日本門事務繁多,為師要幫助打理,暫時不再另受武藝。再則你武功根基未穩,其他高深武功也不宜馬上修習。”趙仲謀說道:“師父教誨得是。”心中卻不禁暗想:“你夜半三更還要起來傳藝,本門之中事務自然以你最為繁忙了!說我不宜修習高深武藝,為何敗在我掌下的金建海卻偏能修習?”
當晚三更,趙仲謀待金建海悄悄出房後,便即起身,隨便收拾些衣衫,打個包袱,揹負在肩,悄悄走出房門。趙仲謀上山時,曾將家傳銀槍埋在山前一棵大樹下,這時下山首先想到的便是取槍。此時雖然月華如練,諸星閃耀,但深夜山間尋樹,卻也頗為不易。趙仲謀好容易才找到埋槍的大松樹,正要動手挖掘,忽聽數十丈外隱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趙仲謀自幼習武,聽力遠勝常人,故而聲音雖然輕微,卻還是清晰入耳。趙仲謀心下大奇:“夜半三更是誰在這山間奔走?難道有人知我今夜離去,故意來跟我為難麼?”於是藏身樹後,凝目偷看。
轉眼間,那腳步聲便移近了十餘丈,趙仲謀心道:“好快的身法!”藉著月光,趙仲謀見來人共有七個,都是身著黑衣的蒙面人,以奔走間的身法而論,武功似在諸師伯叔之上。眾黑衣人在大樹前一掠而過,便已不見了身影。趙仲謀心想:“在忠義門坐井觀天,只道天下武學不過如此而已,今日得見別派武功,方知大謬不然。若是他們中有一人肯授我武藝,要打敗佟國梓定是綽綽有餘。”一時好奇心起,不再急著取槍,心想反正自己又沒對人說過今晚離去,趕回去瞧瞧熱鬧,倒也不錯。於是加快腳步,順著山間小徑重行上山。
將近山頂,便聽得鐘聲大作,趙仲謀心知必有變故,而且定與黑衣人有關,忙將肩上包袱隨手一扔,飛奔上山。此時眾人已匆忙出得房來,混亂中只聽大師兄向自己問道:“趙師弟,你起得這麼快?”趙仲謀忙道:“小弟適才正好上茅廁,所以快了些。大師兄,夜半三更敲鐘,出什麼事了?”章子康急道:“是師祖召我們前去,所為何事我也不知!”於是帶領眾人快步趕到忠義堂前。
堂前早已擠滿了各門弟子,人頭攢動,聲音嘈雜。章子康、趙仲謀等人後到,被人群擋在外面,見不到堂內情形。各門弟子雖是相識,但平日極少交往,此時誰也叫不動誰,大家亂成一團。忽聽身後一人大喝:“各門弟子各歸各位,師父不在聽大師兄號令,給我站好了!”趙仲謀回頭一看,見是師父佟國梓,身後跟著一人,正是金建海,心道:“你二人在後山習武,所以一起到來。”佟國梓分開眾人,跨步入堂。眾人聽得二師伯如此吩咐,便即按平日習武時隊形站好,紛亂漸止。
這時各門弟子均已到齊,只是眾師伯叔們卻因所居甚至遠而晚到。待眾師伯叔到齊,堂前眾弟子便不敢再喧譁,百餘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堂上正中那張空椅,心下疑惑:“師祖召我們前來,為何自己卻遲遲不肯現身?”
忽見堂上一側門簾掀起,李興國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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