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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故意把水杯推倒的壞貓貓。
「脾氣這麼大啊?」皇帝挑挑眉,手上的力氣懲罰性的加大了一點。
等看到小綿羊露出感到疼痛的表情之後,立刻又放鬆了力道。
轉而輕柔將對方擁在懷裡,在耳邊喃喃低語。
其實他本不必這麼做的,在這花園角落的背後,就是後宮寢殿,外臣不得擅入。
即使本國皇帝清心寡慾到了被大臣懷疑能力的地步,後宮空置多年,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人擅自進入的。
可他就是愛極了小國師瑟瑟躲在他懷裡,顫顫地想知道真相,又害怕被別人發現的小模樣。
讓他腎上腺素飆升,有些刺激又有些爽,有種兩個人在tq彈琴的快感。
音符上上下下,一會兒快,一會兒慢。
間隔時的顫音斷斷續續,撓的人耳廓發癢。
直到霜雪消融,一灘春水浸濕衣衫,臧滄才開口說話。
「這個鐲子應該叫『日月鐲』,而不是他胡謅的什麼『同心鐲』。」
微生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於自己又輕易地被騙了一次。
欸,他為什麼要說「又」?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受騙的事,臧滄又開始講起來。
「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手裡應該還有一個鑲銀的鐲子。」
「你戴日鐲,他戴月鐲。」
「兩個人永遠糾纏,永遠緊密相連。」
後面的話聽得微生塵悚然一驚,整個人不自覺顫了顫,下意識往身後人的懷裡躲。
臧滄伸手攏住一片溫香軟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心愛之人難得的投懷送抱。
「那那那如果要是兩個人分開,會有什麼後果嗎?」
小綿羊把腦袋埋在黑色衣襟裡面,只露出一雙淺茶色的眼睛留在外面,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期期艾艾的小心。
「同心鐲僅僅只是有夫妻同心的美好寓意,可日月鐲的可就陰險多了。」
「如果兩個人決意分開,曾經戴日鐲的會渾身發熱,戴月鐲的會遍體生寒。」
他本來就是個低音炮,說這話時還故意沉了沉語氣,讓微生塵感到既陰森又可怖,直覺得連帶著自己的手腕都灼熱發燙。
他用力拽拽腕子上的手鐲,可是原本寬鬆的玉環卻怎麼也摘不下去了,就像長在上面一樣。
微生塵覺得這個「日鐲」實在是太邪性了,沒幾天的功夫就錮在他身上拿不下來,簡直陰魂不散,急的他都快哭了。
眼尾那片白皙的面板上都飛起雲霞,淡而清澈的眉眼顯而易見泛著憂愁。
淡粉唇瓣緊緊抿著,又有些抖。
看著既可愛又可憐。
臧滄竟然感覺有點好笑,但是看到小國師急得快哭的樣子又不忍心提醒他。
系統這時候突然出聲,倒是把微生塵嚇一跳。
【祖宗你好好想想當初是怎麼套上鐲子的?】
微生塵突然回憶起當時談洛給自己戴鐲子的場景了。
外貌柔美的女子用細長的指尖蘸取膏脂塗在玉環內側,輕柔地把它套在另一隻更小巧的手腕上。
一滑到底。
因為有潤滑才能進去的。
所以現在這麼幹澀的情況下,他生拉硬拽,能脫下來就怪了。
微生塵眼淚醞釀到一半突然被系統一句話給逼回去了,一時間表情有些僵硬。
前奏都已經彈完了,不哭就挺尷尬的。
臧滄雖然沒有談洛那麼善於察言觀色,心眼多得像個蜂窩煤,但是微生塵的表情實在好懂,一字一句都寫在臉上根本不用猜。
為了防止微生塵的腳趾在皇宮的後花園裡平地起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