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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老家。後來,隨著年紀漸長,莫警官的中二病不藥而癒,這才念起父母的好來。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老先生雖是教書的,做菜的手藝卻是一絕,只是眼神不好,莫媽媽得幫著放調料,一桌地地道道的湖北美食,吃得江偉納棋大呼過癮。
席間,納棋還忍不住給梁紹武發了個簡訊,炫耀了一把,然後看著梁紹武簡訊上發過來的(ˉ(∞)ˉ)傻樂了好久。
“我洗碗去,你們先聊。”飯後,莫非幫著收拾,讓同為客人的江偉和納棋自己先聊著。
“抽菸麼?”江偉掏出一包煙。
納棋點點頭,兩人起身去了陽臺。
陽臺上,江偉和納棋背靠著護欄,邊抽著煙邊聊天,透過大玻璃里門,看著裡面忙碌的一家三口。
“恭喜啊,升職了。不過,不在一線,照你的性格不習慣吧?”納棋對江偉說。
“在什麼位置上,我都一樣讓毒販子知道,什麼叫人在地獄,錢在銀行!”江偉傲然道。
納棋讚許的看著他,果然是老流氓本色。江偉沒有什麼說不讓一克毒品流入境內的豪言壯語,因為那本身就不現實,我們能做的,就是見一個滅一個!你不就為錢麼,我偏不讓你如意!
“哎,他爸媽知道你們的事兒了麼?”納棋看了看屋裡,問到。
“也許吧,上次回來還問莫非結婚的事,這次回來就什麼也沒說了,莫非每次探親我都跟著,老人家有所察覺了吧,阿姨和伯父人挺好的,明事理,講道理。”江偉眯著眼吐出一口煙霧。
“你他媽福氣真好。”納棋笑著罵了一聲,似乎在這兩個強大的男人面前,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江偉露出得意的一笑。
這時,就見莫非的繼父拿了一條圍裙過去,幫正在洗碗的莫非系在腰間,又說了句什麼,望著自己高大的繼子,神情間都是驕傲和即將分別的不捨。
“艹,同是繼父,我怎麼就攤上個人渣了呢。”看著屋子裡溫馨的一幕,納棋有點觸景傷情。
“你不還有個全世界最好的哥麼。”江偉抬手捏了捏納棋頸後的小窩,以示安慰,作為最早認識這兩兄弟的幾個人,他對納棋的經歷也是很清楚的。
“是啊,還好有我哥。”納棋嘆息了一聲,眼角微紅。
如果沒有哥哥,納棋簡直不敢想象今天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也許已經成了一個殺人犯,在暗無天日的監牢中渡過餘生;也許就此扭曲的生長,最後因為濫交而死在哪張床上;或者在壓抑和自我厭惡中變成一個瘋子。總之,都是背光生長的,陰暗而潮溼的人生。
“現在晚上睡覺還會被魘著麼?”江偉關心的問。
“基本不會了,幾個月有那麼一次吧,醒了就好了。”納棋轉頭給老友一個放心的笑容。
由於曾經的心理傷害,納棋很長一段時間都活在夢魘裡,只有納傑抱著睡才能平靜下來,這種情況持續了三年,直到納棋離家去上大學才慢慢好轉,不過,偶爾還是會發作,所以,納傑才在自己房間放了張大雙人床,隨時方便弟弟過來求安慰,求虎摸。
在大學裡,修了心理學,也有一半是為了解脫自己。幸運的是在時間和親人的雙重治療下,再回憶起那些黑暗的日子,納棋已經不再驚恐憤怒,只餘下一點淡淡的對施暴者的憐憫和嘲諷。
只有十四歲的自己,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納棋已經想不起來了,那時,他甚至覺得他們說的沒錯,這是對他離經叛道的懲罰。最後,他的沉默和母親的麻木被當成了縱容,繼父也從開始的遮遮掩掩到後來的肆無忌憚。壓抑與憤怒,殺欲和毀滅一切的暴虐瘋狂地滋長,理智的懸崖邊,自己和腳下的深淵對視著,抱著一種同歸於盡的瘋狂。
最後,當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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