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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著膽子在火上澆油,“那個,那個,楚首席也在。”
也有人接嘴道:“在受罰吧。”
他這話一說,其他人都以極其細微的弧度點點頭,甚至還有人悄聲議論,為什麼啊?
凌意舶想都不用想,能猜到楚漾的這次表現在保鏢這一部門中被傳成了什麼樣子,無非是:因為沒保護好二少爺,沒善後還沒報告,援軍一到只見著個人影兒。
周渡厲喝:“都閉嘴!”
凌意舶沒說話,眼眸又黑又沉,高挺的鼻樑骨上有擦過血的淡痕,身上胡亂套著那件沾滿了血跡的背心,衣料褶皺著,脖子上的金項鍊不知道被醫生取到哪裡去了。
明明是異常狼狽的。
但他整個人卻仍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權勢,眼神凌厲,下巴高昂,斜著往人群中央一掃,壓迫感十足,現場驟然安靜得落針可聞。
“楚首席能有什麼受罰的理由?想說可以說給我聽聽。”
凌意舶慢條斯理地講話,目光再落到那位挑起話頭的保鏢臉上,定了幾秒。
那人不吭聲,搖頭。
再挪開眼,凌意舶只對著身後的周渡說話:“你,帶我上去。”
吊燈是船隻上搖晃的月亮。
夜晚的海讓人心生出一種對大自然的畏懼。
周渡挺著身子直走在前,身側的欄杆外卻不是甲板了,而是猶如巨獸能將人吞噬的海。
船隨著波浪而晃動著。
周渡想起今晚的失職,心有餘悸,又忍不住對楚漾的擔憂,他扶住欄杆,強做鎮定地往前走,最後停留在一道艙門門口。
“您請。”周渡抬手。
他看了眼滿眼焦急的陳迦禮、李觀棋以及一位隨時跟在森叔身邊的同事,選擇和他們一同守在門口。
陳迦禮原本蹲著,一瞧見周渡帶著凌意舶來了,像看見了救兵,猛地從地上站起來。
周渡頷首道:“二少爺,我們不方便進去。我們就在這裡等您,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打電話。”
“嗯,我明白。”凌意舶抬手按下指紋。
艙門開了。
艙門之後是一條狹長的走廊。
這條走廊近乎於密道,設計得十分隱蔽,在盡頭拐彎處有一個玄關。
凌意舶只依稀對這裡有著小時候來受罰過的印象。
他這人倔強,從小就學不會忍讓,凌灃常常擔心他仗著自己是老么而恃寵而驕,對凌意舶的管教特別嚴格,凌意舶又皮實,行事作風有一番自己的想法,因此捱了不少頓打。
但他現在顧不得回憶了。
現在不是追憶往昔的時候。
他快步上前。
玄關兩邊分別有路,能進入一個密閉的走廊,凌意舶聽覺靈敏,能察覺得出房間裡面不止楚漾和森叔兩個人。
他突然想起來,長豐集團對下屬的懲罰制度有一條非常明確的——不得由共事者執行。
意思就是如果凌意舶這邊的人犯了錯,就得由凌灃或者凌思岸手底下的人來處理。
主打一個不留情面,不留餘地。
再往前走幾步,凌意舶聽見一聲呵斥:“是誰!”
“是我。”
凌意舶壓根兒當沒聽見那句話的阻擋含義,輕按了下肩膀傷口的位置,覺得還行,能打。
大步邁進主屋,凌意舶先是看見了四張熟面孔。
森叔。
以及兩位在集團內部較為元老級的人物,其中一人為保鏢。
另一人,是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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