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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恰恰相反。何憶所在的J大學,只是位於一個三級城市的邊緣而已。周邊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小商店,就算去一些商場也要走很長的路。
錢周很少走路去商場,並不是因為可以乘公交車,而是他沒錢。商場裡的東西一般都很貴,他買不起。
突然,一粒水珠滴到何憶的額頭,很冰,很涼,然後是很多很多粒,瞬間把何憶從不知去哪的迷茫中解脫出來。
下雨了,得呆在房間裡,多麼合適又充分的理由。
都說下雨天睡覺天,但錢周在暖暖的被窩裡卻是左翻翻右翻翻,輾轉難眠。
突然,像是惱怒似的,錢周猛地一掀被子,從床上躥到地上。
他只穿著秋衣秋褲,雙腳光溜溜地踏在冰涼的地板上,一陣刺骨的觸感從腳底板瞬間傳到他的腦中,讓他身子一顫的同時,又感覺整個人清醒不少,覺得這個世界更加真切,這種感覺讓他很愉悅。
眼下正直寒冬臘月,森冷的空氣侵襲著何憶單薄的衣衫,剛剛在溫暖被窩裡積攢的熱量一會兒就消散一空,讓他渾身微微顫抖。
不過就是這樣,錢周也沒有再躲到被窩裡的意思,反而是臉上顯露出微微快意,抖著身子一步一步走向窗邊。
窗外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高高的屋頂尖尖的松樹寬廣的操場上都白雪皚皚,連一個腳印都沒有。
看到這一切,錢周心裡更是愉悅,臉上笑意更是明顯,並且突然伸手推開了玻璃窗,片片雪花和凜冽的寒風頓時從窗外湧進,此時窗外正下著紛紛揚揚的大雪。
任由風雪吹打在他瘦弱單薄的身軀之上,錢周雖然身子顫抖得愈加厲害,緊抿的嘴唇已經發青,牙齒也上下咯咯作響,他是在極力忍耐著,但他眼裡卻閃動著倔強,以及帶著病態的快意。
不就是生病發燒嗎?有什麼好怕的,有什麼好在乎的,而且,又有誰會在乎!
錢周心裡像是帶著一種莫大的悲憤冒出這些想法,而這些悲憤又像是帶給他巨大的力量似的,讓他本來凍得佝僂的身軀又瞬間挺直。
來吧,讓暴風雪來得更猛烈些吧!錢周死死攥緊著拳頭,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心裡卻是狂熱地吶喊著。
但就在錢周心裡喊出這充滿狂熱病態的一句話後,下一刻,他就看見樓下有一個女生雙手平舉著一個超大紙箱子,一步一個雪白腳印艱難地向著校外走。
如果是往常,肯定會有不少男生出來樂於助美,因為這個女生背影還行。
不過眼下寒假過半,學校裡估計也就錢周還在,所以如果錢周無動於衷,這女生得廢死勁才能出校園坐公交或是打車,都怪學校的破制度啊!雖然錢周平時木訥,也不善與人交流,但一顆助人為樂的心還是有的,所以他很快轉身穿衣跑下樓。
女生看到錢周時,表情很是驚奇,似沒想到還有學生像她這麼晚還沒回家的,不過隨即又變成了驚喜,總算是來了救星!
雖然眼前這男生看著瘦弱,但女生知道男生的力氣可不單單靠這判斷的,瘦弱的身軀裡也能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而錢周也不負女生望,雙手一提就扛起箱子在肩頭,雖說有些勉強走得慢,但也比女生剛才的龜速要好得多。
路上,在千恩萬謝後,女生又問起錢周怎麼這晚還不回家,錢周沒有回答,反問起女生來。
女生先是猶豫地一會兒,還上下打量了一下錢周,最終還是說出了緣由。
原來女生家裡貧困,所以便在學校周邊做寒假工幫人送貨,補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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