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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淙明顯皺起了眉頭,臨走前掃過安之的最後一眼隱著厲光。
在特助無聲拉上門之後,司淙寒聲道,&ldo;你去人事部,把銀通公司一個叫葉安之的履歷拿給我。&rdo;這女孩子到底是什麼人?先與關旗陸不清不楚,現在又公然在辦公室裡對司寇投懷送抱。
不多會,特助拿著列印好的檔案回來。
司淙翻看,現年二十三歲,畢業於北京,好象和關旗陸是同一所大學,讀的是經濟,成績還算優異,懂英法雙語,各種名目的獎項影印件繁多,家庭成員一欄空白,只寫了住址是在濱江西路……看上去並沒什麼過人之處。
特助察顏觀色,&ldo;這是集團人才庫裡的電子檔案,是不是不夠詳細?要不要我再找人另外查一查?&rdo;
司淙搖搖頭,神色略陷入沉思,整份簡歷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只除了一點,為什麼她沒有填寫家庭資料?是不想寫,還是已經父母雙亡,或者是個孤兒?缺乏安全感所以喜歡找男人依靠?想想剛才司寇所表現出來的呵護,確實有點象是大男人對弱女的憐惜。
一樓之隔的四十八層。
無人的總經理室裡,關旗陸雙肘支桌,以手掌掩去眉眼間疲憊不堪的掙扎。
此刻的他,已然身在絕地,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在他和安之之間,只有陽光道和獨木橋這兩種涇渭分明的選擇,他要麼就放棄他的人生去陪她走,要麼就只能各行各路,根本沒有一條她能夠接受的折中通道,他真的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她以及自己都最好。
無心工作,只盼著下一刻她會再度敲門進來,不管怎樣,讓他先多見她一眼,多一分鐘和她相處,也算稍能填補心底的虛空。
等了許久,關旗陸卻遲遲不見安之拿保函進來讓他過目,他拿起分機撥出去,卻是聶珠接的,說安之走開了,他即時開門出去,放眼所至辦公室裡哪有安之的影子,他信步踱到她的座位,做好記錄的筆記本連同手機都在桌上,只椅子空空如也,人不知去了哪裡。
他皺了皺眉,然後注意到筆記本下壓著的白紙似乎寫有什麼。
指尖把本子挑開,關旗陸拿起那張紙,慢慢讀罷蔣捷的《梅花引》。
詞下一遍遍凌亂地重複寫著兩句,情在不能醒,欲語淚先流。
褲子口袋裡手機響,司寇笑嘿嘿說,&ldo;安之請半天假。&rdo;
關旗陸不假思索,&ldo;叫她上來。&rdo;
&ldo;我現在是告知你,不是向你請示。&rdo;司寇啪聲掛掉。
關旗陸回撥過去,一向善於剋制波瀾不起的他此刻完全失去了耐性,就站在偌大的辦公室裡安之的位置旁,當場沉喝出聲,&ldo;我讓你、叫她上來!&rdo;
司寇唉地一聲長嘆口氣,&ldo;大哥,她哭得兩隻眼睛都腫了,現在正躲在洗手間裡洗臉,你讓她回辦公室幹什麼?丟人現眼嗎?&rdo;聲調漸寒漸冷,&ldo;還有,她說你們已經分手了,以後這位美眉就由我接收,你少再招惹她,不然兄弟也沒情講。&rdo;
耳中傳來嘟嘟嘟忙音,電話已被再度掛掉。
關旗陸煩躁地走回辦公室,砰聲甩上門,這才發覺自己仍然捏著那張白紙,手一揮就往窗外扔去,然而紙張輕飄飄地,從半空慢悠悠落下,無聲墜在面前,他頭一低,入目便是那凌凌亂亂的字跡,情在不能醒,欲語淚先流。
門外,靜悄悄縮坐座位裡的聶珠和許冠清探出身來,兩人面面相覷。
安之提前回家,司寇將她送至樓下。
彭皆莉坐在客廳裡揀豆苗,看見她回來不禁一怔,&ldo;今天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