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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普通。&rdo;艾倫含糊其辭。

&ldo;但你卻為他得罪最不該得罪的人，談談你內心的想法。&rdo;監獄長似乎對這些囚犯們之間發生的瑣事很感興趣，也許這正是他在此地唯一的樂趣。

&ldo;我快吐了。&rdo;艾倫說，&ldo;他真讓人噁心。&rdo;

&ldo;是啊。&rdo;監獄長想像了一下，感同身受地說，&ldo;要是他英俊一點，你會對他有興趣嗎?&rdo;

&ldo;不是他的長相，是他的行為。&rdo;

&ldo;既然你提到行為，那我們不妨就來談談行為。進化心理學家認為強姦是一種自然行為，他們的理論基於繁衍這一人類本能，如果他們是對的，我想知道同性之間的強姦又如何解釋?&rdo;

&ldo;我不是進化心理學家，我只是一個不慎落網的小偷，一個想安全服完刑期的囚犯。&rdo;艾倫說，&ldo;如果你不能管這件事，你又能做什麼?&rdo;

&ldo;我什麼都不做。&rdo;監獄長對他的頂撞並不生氣，因為他更有辦法和權力去讓別人生氣，&ldo;我任由你們聽天由命，自生自滅，讓你們知道進監獄不是度假，你們在外面為非作歹，到了這裡難道還指望受別人保護?&rdo;

&ldo;可是作惡最多的人在這裡仍然為非作歹，沒有制約。&rdo;

&ldo;這就是現實。&rdo;監獄長說，&ldo;哪裡都一樣。你何不做那個可以為非作歹的人呢?&rdo;

&ldo;我想回去了。&rdo;

監獄長從桌上拿起一份表格遞給他：&ldo;在上面簽字。&rdo;

那是費什曼監獄內部勞動任用表，所有內容都已填好，艾倫要做的只是在末尾的地方簽上維克弗吉爾的名字。這樣他就成了一個能為監獄出力的人，一隻循規蹈矩的螞蟻，一段監獄長從內部吐露出來的骨蛋白結成的蛛絲。他順從地照辦，這對任何囚犯而言都是好事。

監獄長滿意地取回表格，獄警進來將艾倫帶走，剛到門外又被叫住。

&ldo;昨天有新醫生到任，對你而言是好訊息嗎?&rdo;

&ldo;是的。&rdo;艾倫回答。他感到自己還會頻繁出入醫務室，露比沒有給他時間限制，但一定會有一個必須完成委託的規定時間。委託人不會永遠等下去，如果他願意等，大可等到對方老死。

沒有時限總是很可疑，但艾倫對露比的想法永遠差了一點，永遠摸不透他的心思。這段時間他不放過任何探聽秘密的機會，可是沒有人在談論馬卡斯，他幾乎認熟每一個人，從別人的閒談之間獲取資訊篩選甄別，每天只睡四小時，其餘時間都在分析近千人的行為和身份。馬卡斯不在這一層嗎?這更不可能，露比會故弄玄虛，但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維克弗吉爾被安排在哪個區域早有定數，6萬囚犯的數量只是交代任務時故意給他的壓力，實際目標只有一兩千人，可這範圍也足夠讓他耗心耗力。像馬卡斯這樣犯下滔天罪行的囚犯為什麼會在監獄中銷聲匿跡，他有足夠資本可在此地稱王稱霸，連史蒂文這等貨色都有十幾個跟班，他卻連名字都無人提及。別人不提，艾倫當然更不能光明正大地打聽，他註定要在這裡花費更多時間。

回牢房的途中，一名囚犯被獄警攙扶著走向醫務室，他走路一瘸一拐，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但並沒有冒汗。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囚犯有時很樂意用一點演技假裝病痛去醫務室待一會兒，至少在那裡他們能夠暫時忘記自己是個失去自由的人，艾倫也很相信當初喬治吉恩醫生一定把所有人都當做真正的病患看待。在外面人們總是很不願意看病，到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