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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對對。」趙蘭芝在那頭笑起來，「人老了，記性不好。」

「那外婆不打擾你們了，希望你跟阿澤過一個特別的生日。」

「一定會的，謝謝外婆。」

近些年，沈念一個人出門在外，生日都是一個人過，今年，終於有人陪她一起，趙蘭芝感到十分欣慰。

她希望沈念可以過得快樂，於是，忍不住又給顧以澤打了通電話過去，想囑咐他多用點心。

「今天是念念生日，就麻煩你多費心陪她了。」

聞言，顧以澤翻報表的動作停頓下來，「今天是念念生日？」

趙蘭芝被他這狀況外的反應弄得有些懵，「你不知道？」

顧以澤骨節分明的手指壓著報表一角，眼眸微微眯起，收刮著腦內記憶，「她不是下個月生日嗎？」

先前兩人互相交換過個人情況問卷，他清楚記得，她的出生日期在三月份。

趙蘭芝恍然明白過來，「哦，你說的應該是身份證上的，那個登記的時候弄錯了。」

先前沈念媽媽未婚生子，在當地受了不少歧視，辦戶口也遭到了阻礙，後來託人打通了關係終於辦上戶口，小孩的出生日期還被派出所粗心的工作人員給登記錯了。

她們後來想要找工作人員改過來，可工作人員嫌麻煩，不耐煩地丟過來一句不礙事，就不願搭理了。

仔細想想，這件事確實好像影響不大，也就沒有再改過來。反正自家人記得她具體哪天生的就行。

這都能弄錯？顧以澤心塞了下，「我知道了外婆，我現在聯絡她，之後再跟您聊。」

趙蘭芝：「好。」

顧以澤這些天都在集團總部辦公大樓這邊，秘書敲門進來，提醒他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顧以澤邊點開通訊錄，邊交代秘書，「往後推遲十分鐘。」

「好的顧總。」秘書領了命令退出去。

這將是他陪沈念度過的第一個生日，應該要給她製造點驚喜，讓她開心快樂，記憶深刻。

既然是驚喜，那麼，首先不能讓她知道。

顧以澤思忖片刻，點開沈唸的手機，給她撥電話。

沈念洗漱好，到衣櫃給自己挑了條喜歡的連衣裙，剛把裙子套上，手機又響了。

她費力將後邊的拉鏈拽上去，再次拿起手機接通。

「念念，那幾顆新鮮的冬筍放在冰箱裡，都快壞了，你什麼時候給我做？」

又企圖讓她給他做飯吃，沈念無語地抿抿唇，「你就一定要我給你做嗎？」

「對。」

沈念：「……」

就娟姐那手藝，就算做得再不如她，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他這也太挑剔了。

什麼都順著他，挑剔的毛病怕不是會越來越嚴重。

「我不去。」沈念才不慣著他。

顧以澤想起她上次說的——這是另外的價錢。

雖然是玩笑的口吻，但也許她真是那麼想的？

顧以澤略作停頓，含笑道：「那我給錢給你，請你幫我做，行嗎？」

「我不要你的錢。」沈念拒絕得很乾脆。

顧以澤：「……」

「那你要怎麼才肯幫我做？」

「別想了，反正就是不行。」

眼看沈念就要掛電話，顧以澤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先前你還欠我一個人情，記不記得？」

沈念「……」

經他一提，她也想起來了。

先前顧以澤幫她查清裴強和羅綺喬的事，在公司還她清白，她確實因此欠下他一個人情。

那時候問他想要什麼，他說再想想，現在倒是讓他抓住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