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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左耳的說法,他現在有一部分的神魂意志,與傀儡分身融為一體,傀儡分身就真正成為他的身外分身。
他不知道這時候傀儡分身被其他羅剎異鬼啃食掉,他會受多嚴重的創傷,但絕對是他承受不起的重創,神魂殘缺不說,壽元都有可能會直接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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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個月後,陳海才在離神殿石谷足夠遠的裂谷裡,找了一座石洞,狹小得只容傀儡分身鑽進去,在裡面藏起來。他又用鋒利堅固的骨戟,撬開兩塊巨石將洞口封起來,這才敢切斷與蛇鐲的聯絡,意念返回到鐵流嶺的道院之中。
神魂意念回到鐵流嶺道院,陳海感覺就像是從將要溺亡的水底猛然浮出水面,駭然的坐在石塘邊的樹下,大口喘氣,要將血雲荒地那一幅末日煉獄的場面,從腦海裡驅趕出去。
大概是聽到這邊有了動靜,葛同、周景元二人既驚又喜的走過來。
“你終於醒過來了,可把我們嚇壞了,還以為你修煉出了什麼意外……”周景元捂著胸口,一幅大鬆口氣的樣子說道。
不要說初級道兵弟子了,即便是闢靈境的玄修弟子,也罕有閉關這麼長時間的。
陳海此前以閉關潛修為藉口,神魂意念專注的沉浸到血雲荒地之中,也只有半個月,這已經差不多是初級道兵弟子閉關潛修的極限。
他這一次卻足足在血雲荒地裡滯留了近兩個月。
即便不修煉,真身兩個月不吃不喝,也到了肉身所能承受的極限。
陳海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虛弱,應該是體內的精氣早就耗盡了,盤結於膝前的雙手也是瘦骨嶙峋,探頭看石塘靈池的水面,映照出他此時的容貌,此前臃腫的身體,這時候皮肉卻已經瘦脫形了,臉頰都深深的陷了下去,就剩一層皮包骨……
陳海都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心想他的神魂意念要是真不從血雲荒地回來,他這具肉身就要報廢了,他的神魂就要永久留在看不到一絲希望跟光明的血雲荒地之中了。
照道理來說,他神魂意念透過蛇鐲能聯絡連線真身與傀儡分身,但血雲荒地的氛圍太血腥、太壓仰了,沒有別人闖進藥師園,以致他都沒有注意真身的變化。
陳海服下兩枚精元丹,藥力化作絲絲暖流散入四肢百骸,才稍稍好受些,跟滿臉擔憂的葛同、周景元,虛弱的說道:“我沉迷於武道,沒想到這次竟入寂閉關如此之久,令兩位兄長擔憂了。”
葛同、周景元心裡異常震驚,不知道多麼高深的玄功絕學,竟讓陳海沉醉如此之久,竟然都感受不到身體的變化。
“生怕柴氏子弟闖門驚擾到你修行,葛師兄這兩個月都不休不眠的守在院子外,生怕你出什麼意外。”周景元說道。
葛同雖是寒門弟子,但在道院是紫衣弟子,地位也不同一般。陳海與他並無約諾,但葛同卻能其他事務都推掉,兩個月來為他護法,也是唯有真正性情中人才做得出來。
“多謝師兄愛護,”陳海朝葛同行禮道,“我這次閉關雖然兇險,但好歹將異人所授的‘魚化龍’秘形真正參悟出來,恰好又能修煉到足厥陰主氣脈,還請葛師兄莫要推辭……”
陳海此前將虎踞之形傳授給沈秀、周輕雲等子,還是想拉攏周景元、沈坤等人,在道院不至於太勢單力薄。
虎踞之形僅僅是兩種基礎武道秘形的組合,涉及到足少陽、手少陽兩條主氣脈的修煉,作為武道築基功,有著尋常玄功絕學無法比擬的優越性,但也談不上多珍貴,作為絕學施展出來,威勢甚至都不及將五虎秘拳修煉到圓滿境界。
陳海與葛同相處數月,知道葛同已經成功疏通三條主氣脈才成為道院的紫衣弟子,但疏通三條主氣脈就想開闢靈海太難了,葛同就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