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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雷!&rdo;她受傷地說，&ldo;你明白我不會的，我一直都愛著你，信任著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誠摯的。可是……&rdo;

&ldo;可是?&rdo;他重複道。

她不敢看他，&ldo;當你拒絕跟我一起去木翼學院的時候，我無法為你感到驕傲。&rdo;

遠處聚會的喧囂隱隱傳來，和海浪拍打海岸的憂鬱聲混在一起，似乎填滿了整個世界。最終，多雷爾開口。

&ldo;我的母親是個飛行者，母親的母親也是，這副我出生就要繼承的飛翼追溯了我整個家族的榮譽，它對我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我將來的孩子‐‐我有義務生下孩子，同樣會繼承它，用它飛翔，在未來的某一天。

&ldo;你不是出生於傳統飛行者家族的人，而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愛的人。並且，你證明瞭自己和任何一個飛行者小孩一樣有資格擁有飛翼。如果你被天空拒之門外，那將是一種可怕的不公正。我很自豪，我能幫助你。

&ldo;我很自豪在眾議會上跟你一起為開放天空而奮鬥，而現在你似乎要告訴我我倆奮鬥的目的根本不同。根據我的理解，我們是為那些有著迫切的夢想，並且為此足夠努力的人提供了一次成為飛行者的機會，保障他們有夢想的權利。我們不是想要毀滅飛行者的傳統，或者把飛翼扔出去，讓那些島民和飛行者後代像食腐鳶爭奪魚肉那樣彼此爭鬥。

&ldo;我們試圖去做的事情，或者起碼我是這樣想的，是開放天空，開放鷹巢島，開放飛行者階層，讓那些證明自己有資格穿上飛翼的人能夠成為一名飛行者。

&ldo;難道我錯了?難道實際上我們奮鬥的目標，反而是要放棄那些屬於我們的特殊和與島民不同的一切?&rdo;

&ldo;我已經不知道了，&rdo;她說，&ldo;七年前，能夠成為一名飛行者，已經讓我高興得不能去思考其他情況了，你也是，我們從來沒想過有人想要穿上我們的飛翼，卻拒絕其他接受飛行者的其他事情。我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人，可是他們存在。而我們同樣為他們開放了天空之門，多雷。我們改變的比我們所知的更多，而我們不能對他們另行對待。世界已經改變，而我們必須接受和處理這種改變。也許我們並不喜歡這個結果，但是不能否決它，瓦爾就是這些結果中的一個。&rdo;

多雷爾站起身，撣著衣服上的沙粒。&ldo;我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rdo;他說，語調中的痛苦更多於憤怒，&ldo;為了愛你，我已經做了很多，瑪麗斯，可是我能明白它的底線。世界改變了，這是事實，而且是由於我們的行為改變的‐‐但是我們沒有必要像接受禮物一樣接受它帶來的惡魔。我們沒必要擁抱像單翼瓦爾一樣的人，他們譏笑我們的傳統，並且致力於帶給我們傷害。因為你不明白這些，所以你幫助了他，而我決不會，現在你明白了麼?&rdo;

她點頭，沒有看他。

時間在沉默中流去。&ldo;跟我一起走麼，回屋內去。&rdo;

&ldo;不，&rdo;她說，&ldo;不，現在不。&rdo;

&ldo;那麼，晚安，瑪麗斯。&rdo;多雷爾轉身離開她，他的腳步踩在沙灘上，發出沙沙的聲音，直到他走到小屋，開啟門，屋內的嘈雜突然爆破出來，然後，門又關上。

海灘上安靜和平，著陸坑上的提燈，在微風中閃爍不定，瑪麗斯能聽到它們輕微的碰撞聲，還有那綿綿不絕的海浪捲動，來來去去，來來去去。

她從未感到如此孤獨。

瑪麗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