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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搖搖欲墜的汗珠。
“怎麼了?他怎麼了?”
哦,原來是他的兵。嚴肅的聲音遠遠從野戰急救車裡傳來。雷鳴這麼想著,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雙眼盯著火紅的爐子,出神地望了一會兒,感到頭有些發懵,於是就站起來,深深吸了兩口潮溼的空氣。
“哐啷”一聲,金屬碰擊聲從炊事車旁傳來。雷鳴側目望去,只見那軍工丟下鐵鍬,對雷鳴喊道,“幹鳥呢?過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向另一個帳篷走去,扔給雷鳴一個孤零零的背影。雷鳴蔑視地瞪了他一眼,從土坡上跳下來,繼續掄起鐵鍬向爐膛裡填煤。
“別跟他計較。”炊事班的一個新兵雙手搬著一筐蘋果路過雷鳴身邊說,“那人腦子有點那個。”雷鳴抬起頭,感激地看了那新兵一眼,算是應允。
就在雷鳴跳下土坡的時候,工兵團一名擔任替補隊員的幹部也跑上了急救車。在急救車開動時,嚴肅從車廂裡跳了出來,面色深沉地望著急救車離開了比賽山谷。坐在主席臺上觀戰的周長纓和趙天弓當然看到了這一切,負責組織比賽的一名作戰參謀以最快的速度將情況報告了上去。原來這名C軍區紅軍師工兵團計程車官得了急性闌尾炎,需要立刻進行手術。周長纓當即下了指示,要求衛生單位以最快的時間和最高的質量搶救患者。
嚴肅雙手叉著腰,沮喪地在原地轉了幾圈,而後低著頭,深深淺淺地沿著草地向工兵團指揮所走去。剛走了幾步,他就被一名參謀攔住,那參謀毫不客氣地問道,
“下一個科目你們還參加嗎?你們少了一個人呢!”
嚴肅苦笑了一下,答非所問,“我們現在第幾?”
“第三。”參謀看了看手中的記錄表,說道,“如果你們有替補的話,趕快上,不然你們的團體總成績就沒了。”說完,這名參謀又掉頭跑向了比賽場地。
嚴肅雙手又插到腰間,用一股極其迅速的力量仰頭左右張望,似乎想在天空中尋找什麼答案。縱然雷鳴從他的臉上窺不到什麼風浪,可這樣的平靜表情並不能讓人放心。雷鳴躲在炊事車後面小心觀察著,手中剷煤的速度也漸漸放緩。果然,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嚴肅如剖腹般地將上身迷彩服的扣子迅速扯開,用熱辣辣帶著汗津味兒的拳頭,使勁將捲成一團的迷彩服砸向了草地。而後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望著遠處還在埋頭苦幹計程車兵們,啪的把一口濃痰吐進了草叢深處。他不抽菸,也從不帶煙,此刻卻哆哆嗦嗦地用手摸遍了身上的每一個口袋,彷彿在尋找一支香菸,縱然他早已知道徒勞無功。
當一支香菸真的出現在嚴肅眼前時,他幾乎看到了一個希望。他順著香菸向上看去,就看到了一張被煤煙燻黑的臉。
雷鳴將香菸塞到嚴肅的手裡,又掏出打火機,點燃。
“我自己來。”嚴肅嘆了口氣,叼上煙伸出手。
“別浪費能源。”雷鳴靈巧一躲,直接將一簇跳躍的小火苗送到嚴肅的嘴邊,說道,“營長,你抽菸,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事兒。”
嚴肅張著嘴巴楞了一下,藍晃晃的煙從嘴巴和鼻孔裡冒出,不知是哪股煙觸動了他的呼吸敏感帶,他忽然看著雷鳴大聲地咳嗽起來,眼淚星星點點地鑽出了眸子,他的脊樑一起一伏的,掙扎著在草地上站起,用力吐乾淨了煙,啞著嗓子問,“什麼事?”
雷鳴指著嚴肅穿的背心低聲問道,“你的T恤是從哪裡來的?”剛才嚴肅脫掉了上身的迷彩服,露出了貼身穿著的T恤。
嚴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T恤。在他貼身的洗得發白的迷彩T恤胸前,有一隻碩大的老虎頭,虎頭兩側還生著一對翅膀。
“這是…我們部隊以前發的,怎麼了?”嚴肅摸著胸口的虎頭說道,“穿了好多年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雷鳴沒說話,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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