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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尋人,四周一圈巡視終於看到了正在舞池裡跳舞的白之音。
白之音有厚實的舞蹈功底,這會兒喝了酒,心裡又憋著股怨氣,舞跳起來更是肆意張揚,令人倍感奔放活力。
Happyhour屬於高檔酒吧,來這兒的大多有點身份且都是常客,白之音的突然闖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加上她出眾的外貌,沒多久她身邊就聚了一群男人,不過還算規矩,只是乖乖站在外圍。
連朗大步走過去,撥開人群拉住舞得開心的白之音,“小姐,咱們回去吧。”
“我不回去。”白之音揮開他的手,不悅地擰眉,“我只是想跳舞,這也不行嗎?”
連朗知道她一肚子的委屈是需要宣洩的途徑,便不再勸,而是默默站在邊上,警戒地盯著四周的男人,肅穆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寫著,誰要是敢輕舉妄動,他就能擰斷他們的脖子。
身邊杵著個大山一樣的男人,其餘人自然不敢亂來,不過離開的人並不多,倒不是真想趁連朗不注意對她怎樣,而是她的舞跳太好,看著就賞心銳目。
白之音越跳越起勁,可胸口那熱騰騰的怒氣好像怎麼都發洩不完。憤憤地脫掉外套,她伸手扯散盤好的髮髻,一頭烏亮的頭髮瞬時披散下來,襯出跟剛才迥然不同的風格——灑脫、飄逸帶著點火辣辣的狂野。
她裡面穿著Gucci的合身連衣裙,包裹在洋裝下的嬌好身段讓不少人看傻了眼,不知是誰帶頭吹了個口哨,接著人群裡便想起此起彼伏的哨聲,燈光和DJ非常配合地把光束聚在她頭頂,一時間整個酒吧的目光都被她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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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VIP包房內,沈牧梵望著對面沙發上已經灌下整瓶紅酒的好友,不疾不徐地問:“是不是又跟林因吵架了?”
“別提她。”嚴徵咬牙切齒地說,“我今天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沈牧梵依言點點頭,端起紅酒呷了一口,帶著松木香的佳釀滑過齒間,有點澀,就像他今天的心情。
下午他在圓方碰見唐糖和那個她愛上的男人,看著她能放下顧慮開始一段戀情,還有了寶寶,他應該高興,可那些育嬰用品和她臉上幸福的笑卻刺得他心臟突突的疼,特別是宋博彥那番言論,讓他在恍然大悟的同時又迷茫了。
宋博彥說,愛一個人是有各自的世界卻彼此依賴。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對唐糖的感情算愛嗎?他懂她,事事遷就,專注傾聽她的喜怒哀樂,卻從未好奇過她的世界;他可以把世界捧到她的面前,卻不一定能愛屋及烏。
注視著水晶杯中的紅色液體,沈牧梵悠悠地問,“嚴徵,你是真的愛林因,還是因為習慣了守候。”
正在倒酒的嚴徵動作一滯,握著酒瓶陷入沉默。夜闌人靜時,他不止一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每一次都用千百個理由說服自己是真愛,可是心理醫生告訴他,“當你對一件事產生質疑時,從某種意義上,你已經否定了它。”
他不敢想,如果守了那麼多年的感情都不叫愛,那這世上還會有愛麼?如果有,又該是什麼樣?
給空杯續上酒,嚴徵端起杯子緩步走到包房的落地玻璃前,用沉默回答了沈牧梵的提問。
這間房間的玻璃是特殊材質,外面看裡面是黑漆漆的,裡面看出去卻一清二楚。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聚光燈照耀下的白之音。
嚴徵一愣,惆悵的情緒剎那被沖淡,忙不迭回頭招呼沈牧梵,“你趕緊過來。”
“幹嘛?”沈牧梵淡淡地看著他,並沒有動。
“你看那個人是不是白之音。”嚴徵剛說完,就見剛才還巍然不動的人倏地站起來,大步來到窗前。
嚴徵再次確認了一眼,“是她吧?”
沈牧梵頷首,目光落在她身邊挺拔的男人身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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