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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慈走得也輕鬆,一步一步,來得很穩。
她從評審團主席手裡捧過金棕櫚,又接過沈著遞來的獎狀。兩次獲獎,不管是白桐花視後,還是坎城影后,都是由沈著做她的頒獎人。
他們之間,像是有種奇妙的緣分。
溫慈捧著最佳女演員的獎盃和獎紙,站在主席和沈著之間,一身金色流蘇禮裙熠熠發光。
她忽然心頭一跳,不動聲色地摸了摸手上的獎紙‐‐就是一張紙,捲成細細一條,用紅線繫著。但溫慈手上觸及的地方有些異樣,那獎紙裡硬邦邦的,她心下有了猜測,卻不敢繼續往深了想。
她像遊魂一樣,懵懵地從臺上下來。劇組主創再一次向她表示祝賀,溫慈一一應了,等到坐下來後,她才低頭看向獎紙。
周圍的燈黯淡下去,她摸到獎紙裡硬邦邦的位置,也不敢拆開,只把食指中指伸到獎紙的卷裡,從裡面掏出一隻戒指。
是對戒的一隻,沒有多餘的裝飾,在戒指內側用打磨得極小極精緻的鑽石鑲出兩個字母‐‐w≈s。
溫慈眼眶瞬間紅了,眼底漾了淚光。
她抬頭,看向臺上的他。沈著已經坐回了評委席,斜對著臺下的人,似乎是察覺到溫慈的目光,他的視線對過來,落在了她身上。
他沒有說話,只輕輕地沖她笑了笑,便低頭不再看她。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溫慈順著他目光看去‐‐他的右手拇指搭在左手無名指上,極其緩慢地摩挲著那塊面板,有一下沒一下地點了點。
對於後面的頒獎環節,溫慈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一直到最後面公佈今年的最佳影片,在主席叫出獲得金棕櫚獎的是《紅扶桑》時,她才意識到要結束了,坎城電影節要結束了。
時隔多年,厲寒再一次拿到金棕櫚獎,上一次他帶出了坎城影帝沈著,而這一次又帶出了新晉影后溫慈。
這一刻的榮譽屬於厲寒、屬於溫慈、屬於沈著、更屬於整個《紅扶桑》團隊。
主辦方將今年獲獎的所有電影人再次請上舞臺,溫慈沒有站到前面去。沈著與她一起立在後排,手心朝上,攤在後腰。
指尖正對著她。
溫慈會意,那枚戒指從掌中滑落,她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拈著,手從身後遞過去,套上了他的無名指。
沈著放在獎紙裡的戒指是男款戒,比她的手指大了一圈,她戴不上,那自然就是他的了。
戒指套進了他的指根,沈著這才又笑了,而後借著周圍電影人的身子,擋住手下的動作: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另一隻戒指,直接拉過她的手,給她套上。
她的手很美,腰也美,肩也美。哪哪兒都美,都讓他的心如同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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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扶桑》獲獎的訊息傳回國內,結果出乎意料:電影愛好者們覺得,只要是能有一個獎,他們就很滿足了。想不到竟然是雙喜臨門,影后、金棕櫚獎同時收入囊中。
這讓他們更加期待《紅扶桑》在國內院線的上映。
國內的同行紛紛向溫慈送上祝福,甚至還有一些演員,與她沒什麼交集,也到她微博評論區裡恭喜她拿下坎城影后。
溫慈挑了幾個回復,都是和她關係好的,比如歐陽絮、文逸野、魏小千這些好朋友。其實傅寬也有評論,平心而論,溫慈與他還算熟悉,但她覺得還是要注意分寸,和傅寬保持距離為好。
誰知這做法反而鬧出問題來。
要說這傅寬吧,對她那叫一個鍥而不捨。每次溫慈一發新微博,傅寬不是評論,就是點讚。但溫慈呢,為避嫌從不回復他,好點的時候也只回個表情,態度敷衍、疏離。
這不,傅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