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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喝的酒通常都還不錯。
徐悠舉著酒瓶子醉眼朦朧地問莊俞培,&ldo;我記得誰學的是法語……這上面寫的啥?&rdo;
莊俞培沒喝酒,但是他一個字母也不認識,只好求教於自己老闆。
莊少東帶著點兒自得的神色開始顯擺自己家的葡萄酒,&ldo;我跟你們說,這真是外面很難買到的東西。我母親的小妹在法國有一個小酒莊,這是他們自產的酒。&rdo;
徐悠覺得有點兒遺憾,&ldo;你母親怎麼不跟著去呢?&rdo;
林成虎正拽著莊俞培的袖子要划拳,沒注意到徐悠在發什麼牢騷,莊俞培卻聽了個清清楚楚。他愣了一下神,轉頭去看莊少東的反應,莊少東卻只是苦笑了一下,&ldo;其實我也希望她能去。那個地方我曾經去過,很美,,沒有親眼見過的人無法想像的美……&rdo;他像回味什麼似的微微眯起眼睛,&ldo;而且很安靜。&rdo;
徐悠晃了晃酒杯,&ldo;來,再來。&rdo;
莊俞培把林成虎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拽了下來,小聲對莊少東說:&ldo;喝不少了,要不散了吧。我先送老林回去。&rdo;
莊少東點點頭,&ldo;你送老林,徐悠我負責送回去。明天一早你也不用過來了,直接去汽配廠跟我碰頭。&rdo;
莊俞培點點頭,架起暈頭暈腦的林成虎往外走。林成虎已經七八分醉了,也不再逞強,老老實實地讓人架著走了。
徐悠看了看手邊剩了半瓶的紅酒,頗有些意猶未盡,&ldo;再滿上?&rdo;
莊少東猶豫了一下,一言不發地斟滿了徐悠的酒杯。
徐悠淺淺地抿了一口,點點頭,又抿了一口,&ldo;莊少東,你可真有口福啊。&rdo;
莊少東笑了笑,他直覺徐悠已經喝多了,但是他一跟自己要酒‐‐都不用他開口說什麼,只消用他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莊少東就會忍不住主動拿給他。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心態,一起看日出那天莊少東就發現了,但凡徐悠提出的要求,他總是無法拒絕。就好像面對一個身上纏著繃帶的孩子,因為知道他疼,所以本能的想要在其他方面對他好一些,再好一些。連說話的語氣都會不由自主地放的很輕。
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莊大少對某個特定的人產生了想要去寵愛他的感覺。他想對徐悠好一點兒,想讓他過的舒心一點兒,快活一點兒。悲哀的是,他這個卑微的願望只有在徐悠醉酒的時候才能夠稍稍得以滿足。
酒杯空了,徐悠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在露臺上歪歪扭扭地走了兩步,腳下一個趔趄,連忙抓住了身邊的發財樹。
莊少東聽到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趕過來扶住他,&ldo;磕著哪兒了?&rdo;
徐悠甩了甩手指頭,醉眼朦朧地想看看自己的手指頭怎麼有點兒疼,手剛一抬起來就被人從身後抓住了。
莊少東看了看他手指尖上一滴搖搖欲墜的血珠子,顧不上多想,一低頭含進了嘴裡。
徐悠耳邊霎時靜了下來。他感覺到莊少東吮了吮他的指尖,濕熱的感覺微帶麻癢。舌尖從被樹皮刮傷的地方輕輕舔過,柔軟的感覺無聲地傳遞著這個男人縈繞在心頭的柔軟情愫。徐悠下意識地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有些不確定地問道:&ldo;莊少東?&rdo;
莊少東把他受傷的指尖含在了嘴裡,聽見他喊自己,不由得抬了抬眼皮。徐悠粉撲撲的臉湊了過來,水灩灩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疑惑的神氣,&ldo;你又陪我看日出吶?&rdo;
莊少東莞爾。
徐悠